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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這個案子,陳六的證供必不可少。
衛玉叫人傳了陳六。
這次她開門見山地便告知了陳六範賜已死。
陳六震驚,似乎不信:“是誰做的?”
“有待查證。”衛玉道:“屍首已經被步兵衙門帶了回去,範太保已經去往認屍。信也好不信也罷,現在速速招認是你唯一的機會。”
陳六慢慢地反應過來:“衛巡檢,無論怎樣我都是個死,如今範賜已經被殺了,我如果再指認他,那範太保豈不是……”
“你不指認也活不了,”衛玉打斷了他的話,她冷然盯著陳六道:“你只以為你閉口不言,范家就會放過你,不錯,假如範賜還活著,只要你死,你的家人興許無恙,但如今範賜死了,而範太保遲早知道你是涉案之人,你以為他會容你?以他的性子,一旦遷怒,你的家人可會安然無恙?只怕要讓你們所有人都為他的兒子陪葬。”
陳六的臉色逐漸變得慘白。
衛玉的話絕不是危言聳聽,畢竟在范家這種高門權貴之人眼中,他們這些人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我、我……”陳六滿面絕望,他的目光轉動,忽然猛地跳起來,向著旁邊的牆上撞去,竟是要自戕。
然而他還沒有撞到牆壁,就被人牢牢地抓住。
阿芒揪著他的後領,把他往地上一扔。
“你以為你死了就萬事大吉了?別做夢!”衛玉盯著陳六,厲聲喝道:“我告訴你,你如果死在這裡,我也會封鎖訊息,外頭絕不會知道此事,故而你死也是白死,我想你保證,你前腳去了鬼門關,你的家人一定也會跟著到奈何橋!”
陳六駭然:“衛巡檢!你不能……你不能這樣絕!”
衛玉的臉色甚至有些殘忍,她毫不留情地盯著陳六道:“你想試試看?”
陳六跌坐在地上,渾身發抖:“你、你……你想我怎麼樣,照你說來,難道我無論如何都……”
衛玉道:“你身為御史臺的差役,知法犯法,必死無疑,你的家人也會因而蒙羞,就算沒有範太保,他們也無法在京城立足。如今我給你指一條明路,你把範賜如何買兇的經過詳細供認,我會叫人把你的家人送出京城,換一處地方過活,也遠離了範太保的威脅。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你自己選!”
陳六聽她說自己家人無法在京城立足,正自頹然,聽衛玉說到最後,他的眼睛裡透出一點光芒。
重新坐了起來,陳六道:“衛巡檢,我招認,我會如實招認!”
中午不到,天空又開始飄雪。
任宏把陳六的供詞收拾妥當,一邊呵著手問衛玉:“如果他選擇尋死,你真的會阻住訊息,不理他家人的死活?”
衛玉望著外頭的雪花飄舞:“我不想回答這些’如果’的問題。”
任主簿回想她方才威脅陳六的那種凶煞冷然模樣,任憑是誰看了心裡都要一顫。
他笑道:“誰要不長眼惹上衛巡檢,那可真是……嗚呼哀哉。”
正此刻,一名侍從急匆匆而來,道:“衛巡檢,範太保來了,像是衝您來的……”
任宏捂住嘴。
衛玉無奈地看向他:“你這嘴敢情是開過光的?”
範二公子死在街頭,有人急忙前往範府報信,範太保五雷轟頂,不肯相信。
聽說範賜的屍首在步兵衙門,範太保策馬衝去相認。
正好步兵衙門的仵作在驗屍,範二公子赤著身子,露出了身上那一眼看去數不清的刀痕。
橫七豎八,從頸間,胸口,到腹部……慘絕人寰,他看著簡直就像是被無數人拿來練手了似的。
仵作趕忙要遮住,範太保已經看了個大概。
範太保氣血上湧,一口氣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