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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玉白了他一眼,把手撤了回來,但就在這剎那,她腦中突然閃過一點微光,脫口說道:“傷身?”
武萬里跟安澄一左一右看的明白,安縣丞到底老實些,解釋道:“衛巡檢,小九爺剛才說你傷身,是好意的。”
衛玉卻一聲不吭:“身?身……對,就是這個,是補……補益之類的酒!”
她轉頭先掃了眼宿九曜,又對武萬里道:“就是那種有益身體的大補酒。”
“補酒?”武萬里跟安澄不約而同。
這個範圍,確實大大縮小,但……也仍是大有難度。
武都頭狐疑問道:“衛巡檢能聞出這個來?”他也算是個好酒之人了,卻甚至連有酒氣都沒察覺,畢竟兇手又不是在柳家酗酒,而距離案發當時且又過了一夜。
安縣丞卻道:“補酒的話,卻也有許多種類……比如人參酒,春壽酒,烏須黑髮酒,薯蕷五味酒,乃至於蟲草,阿膠,蜂蜜,地黃,靈芝等。”安澄對於衛玉,有一種日漸鞏固的信任,故而立刻相信了這說法,並開始思忖是哪一種補酒。
衛玉一邊聽著安縣丞所說,一邊在腦中一一對應,繼而否認:“都不是。”
武萬里看向安縣丞,有點納悶:“二老爺知道這許多補酒?”他這輩子沒喝過這其中任何一種,最多常喝的無非是“燒刀子”“秋露白”之類尋常可見的。
安澄才要開口,忽然語塞,支支唔唔地說道:“呃,偶爾……多是以前在南邊嘗過的。”
武萬里不知哪根筋不對,竟感慨道:“都說南邊人玩的花,我先前還不大信哩。”
安澄弄了個臉紅,替自己辯解:“我、我又不是喝那種……”
武都頭耿直地問:“哪種?”
兩人大眼瞪小眼,衛玉卻弄明白了:“是那個?”
宿九曜在旁一頭霧水地問:“哪個?”
二老爺被懷疑喝那個,咕嘟著嘴不肯開口,衛玉剛要好為人師,瞥了眼少年那無辜清正的臉,不知為何也有點兒不願發言。
武都頭樂得搶答:“怪道小九你不知道,你還小呢,我們說的是男人常用的補腎壯/陽的那種啦,比如虎骨,鹿血,海馬之類。”
宿九曜難得地震驚:“補腎……壯、陽?”他不可置信,旋即看向衛玉,表情竟有點納悶。
衛玉回看著他:“你……什麼眼神?”就好像她頭上突然長了角似的。
少年嘀咕了一聲,卻沒人聽清。
武都頭他人皆醉我獨醒地瞭然一笑,說道:“他定然是覺著驚奇,怎麼衛巡檢也喝那個?”
衛玉微微窒息,卻輸人不輸陣、極大方地說道:“我跟二老爺一樣,都是偶爾。”
宿九曜越發吃驚地看了他一眼,彷彿不忍直視地將頭扭開。
武萬里笑而不語,只有安縣丞還在垂死掙扎地小聲分辯:“我沒喝,真的……”
衛玉卻給出結論,說道:“其實是小九爺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才想起那酒是什麼……方才二老爺說的都是些素酒,我卻記得那酒裡有一點腥氣,自然是飛禽走獸類,在這些葷腥東西里能壯/陽補益而又味道相似的,十有八九,是鹿角酒。”
“鹿角?衛巡檢你確定麼?”武都頭震驚地問。
衛玉閉上眼睛一尋思,道:“確定。”
安縣丞立刻道:“既然衛巡檢這樣肯定,那就好辦了,縣內喝補酒的本就不算很多了,鹿角更是難得。都頭,即刻著手細查。”
武萬里點頭:“我立刻去辦。”說話間眼神複雜地把衛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本來他懷疑衛玉方才所說喝補酒是虛言,但她這樣肯定是鹿角酒,可見對此酒熟悉非常,故而能一下認定……既然這樣,必然此酒是她常喝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