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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莫怪,此物名曰口弩,乃是前朝錦衣衛的獨門暗器,而今能保留下來的,恐怕只有這一張了。
它做工精巧,一次可以裝填三枚弩箭,倘或這畜生有知,第四次撲將來,我這徒兒焉有命在呀?”
言罷,他便命小和尚去飛報鄉紳得知,自己則向著三人合掌道:
“三位施主,咱們就此別過了。
倘佛法有緣,不久便能相見。
可前路兇險,務必小心在意,倘有不測,還可到老衲這裡暫避一時。”
說到了這兒,他又掏出了一張軟布,遞與麻三兒道:
“前路多有魔障。倘迷了路,可依此圖前行,當無大礙。”
麻三兒急忙接了軟布在手,輕輕抖開細看,卻是用墨汁繪製的一張簡圖,上有山川河流,懸崖峭壁,雖然古舊陳舊卻依然歷歷在目,不覺大喜,正要拜倒相謝,卻見那老和尚已然微合了雙目,入定去了。地上的猛虎也不知何故,不撲不咬,只是怔怔的發呆,偌大一片山野,竟一時寂靜無聲了。
麻三兒見老和尚脫了塵凡,當然不敢相擾了,就領了成瘸子等人,一同拜了,遂尋著原路下山,途中正遇見那小和尚領著十數個莊客前來,也不必贅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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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人回了客棧,卻是天色將晚,因途中耽擱的久了,麻三兒不免焦躁起來,就算還了店飯帳,披星戴月,打馬登程。
殊不知此一去正是那,“遙知天邊飛鳳鳥,凡夫尋它幾番休。”啊!更不知前路有何兇險,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們馳出了一夜,正不知走過了多少路程,眼見得天邊漸白,一輪紅日金光四射,便都下馬歇息,一面放任它們隨意吃草,一面又取出早已備好的乾糧,打尖充飢。
王大愣雖經一夜的辛勞,卻不疲乏,一面大嚼麵餅,一面含混著說道:
“三哥,我們這一路出了多少遠近,怎的還找不見柴禾兄弟呢?”
成瘸子本已睏倦著打盹兒了,聽他這麼問便開口道:
“為人須為徹,怎的出來幾日,就叫起屈來了?”
王大愣連忙辯解道:
“便是你兒子叫屈。俺是著急見著柴禾兄弟,怎的說句話都不成了?難不成出來了,就都作了啞巴,卻是隻能放屁。”
麻三兒見他二人慾要鬥口,忙圓場道:
“我傻兄弟說的也是,卻是幾日不見,我也心焦的緊。明日裡便到了十八里鋪,想是離著羅剎教老巢也不遠了。”
成瘸子聞聽,心中不信,便道:
“你卻怎能知道,那裡便是羅剎教的老巢啊?”
麻三兒似乎早料到他必有此問,便順手抽出那塊破布來,以手點指道:
“此間卻有一處墨點,行狀規整,怎麼看都不似滴落上去的,想來必有蹊蹺。我看那老和尚佛法高深,必是在暗中指點我等,待到了那廂自然明瞭,眼下就不必爭論了。”
三個人又閒講了一回,都覺性味索然,成瘸子勞乏的緊了,便自睡了,麻三兒與王大愣卻是一個磨刀,一個頭枕雙手望天,呆呆出神。
恰在此時,那撒開的三匹馬,卻是一陣的躁動,彷彿在附近正潛伏著什麼危險。馬那是最有靈性兒的,只要左近稍有風吹草動,便要嘶鳴示警。
麻三兒見情形不對,連忙就推醒了成瘸子,三個人跑步上前,各自牽了馬,卻沒有搬鞍認鐙,而是四下裡搜尋著那危險的所在。
但聽得荊棘一響,內中竟鑽出一頭山狼來,嘴兒尖尖,兩耳渾圓,一條粗尾隨身擺,滿身鬃毛往前傾,端的是“醜惡勝似巡山鬼,猙獰不輸夜叉王”。
王大愣見狀,奇道:
“怪了嘿,怪了。這狼它怎麼大白天出來了,不都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