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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慈表姐在的這段時間,我的暑假生活有了彩色。
“茵慈,家裡沒有多餘的床了,給你搭個帳篷怎麼樣?”五舅是個最細緻謹慎的人,茵慈表姐一來他就開始操心起她的生活起居來。
“好呀好呀!”我和表姐都高興地跳起來,搭帳篷可太稀奇了。
其實說是“帳篷”,也就是“打地鋪”加根竹竿撐起一頂“蚊帳”。因為竹竿不夠,蚊帳只支起了兩個角,形成“帳篷”的尖頂,餘下的耷拉下去,因此裡面的空間狹小私密,躺著臉上也能覆上蚊帳。就搭在外婆的碌架床靠裡邊,從門口只能看到一部分,就像躲在大樹蔭下的小蘑菇。我們倆開心極了,兩個人擁擠地躲在裡面說悄悄話,就像擁有了一個秘密基地。
“茵慈表姐,我和你換位置睡好嗎?你去隔壁房間大床上和我媽媽一起睡,我睡這個小帳篷。”
“不用了,這個帳篷挺好的。”
“不能委屈你,你是客人,就應該睡大床。”
“不要,我就喜歡這裡,你休想霸佔我的地兒!”
“但,但我也喜歡這裡啊!我們隔天換一次行嗎?”
“不行!我才不換呢。”
為此,兩個小孩友誼的小船差點翻了。
茵慈表姐用力地擠我,要將我趕出她的帳篷,我也不服氣,轉身向她壓過去。
媽媽拿著床褥被子進來,見狀將手中的東西放在外婆的床上,喝止我們:
“喂喂喂,在幹什麼呢?幸子,不準欺負表姐!”
我一下子更加委屈了,“她先欺負我的!”
我們兩個推擠得更兇了。
外婆剛好走進來,“停下!我不管是表姐先欺負表妹還是表妹先欺負表姐,你們都是表姐妹,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動手成什麼體統,誰教你們的?別人知道只會說你們是沒有家教的野孩子!”
我們都停了手,面面相覷,看到對方凌亂的頭髮和歪歪扭扭的衣服,忍不住發笑。我轉過身背對著茵慈表姐,拼命壓下嘴角,我不笑,我生氣著呢,非常不好哄的那種!
“茵慈,你作為表姐,大度些哄哄表妹,好嗎?”外婆道。
“好,婆婆放心。”茵慈表姐瞬間覺得自己是個十分重要的大姐姐,肩負著哄好表妹的重任。
外婆點點頭,就拉著媽媽出去了。
雖然茵慈表姐看出來我早就笑了,還是配合我的生氣設法逗我開心。
“倖幸,你見過鬥雞眼嗎?”
我一動不動,但心動了。
“我教你好不好,我們班裡的人都玩這個。我給你演示一個,你看我一眼!”
我終於板著小臉轉過身去,裝作撥弄了一下掉落的蚊帳,眼睛卻“有意無意”地看了過去。
茵慈表姐兩顆黑亮黑亮的眼珠子同時靠近鼻樑,我覺得新奇極了,忍不住嘗試,卻怎麼都做不到,我的兩個眼珠子就像相同的磁極,同左同右,冤家路窄,總是走不到一塊去。我喪氣極了。
“沒關係的,其實我們班很多人都做不到。我們不玩這個,玩點別的。emmm你會憋氣嗎?這樣,捏著鼻子不許呼吸,看誰堅持得久!”
我早已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的事情了,也捏起鼻子來。最後我們同時放開了手,張大嘴巴鼻孔一個勁地大喘氣,那一刻只覺得空氣是如此的美味!
我們互相瞪著眼,比賽誰可以更久不眨眼;用粉筆在地上畫格子,表姐教我跳飛行格;我們將兩張大小不一高低不平的飯桌拼在一起打乒乓球;我們到天台上拔野草打結鬥草;趁著大人午睡時間,我偷偷拉著表姐開啟櫃子,和她分享我的零食;我們在房子裡玩捉迷藏,鳯姨做公證;晚上我們到天台上“露營”數星星;茵慈表姐給我講學校裡的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