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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進的手術室,出來時聽說快兩點了,我還得等待六小時也就是晚上八點才能吃東西。好餓,真的好餓。
護士進來登記了情況,讓我好好休息,睡一覺。
我才發現,這個任務也是艱鉅的!
腰麻完全消散後,手術的部位開始傳來隱隱的劇痛,痛覺當然還沒有完全恢復,可是相關的神經似乎在壓抑地呻吟,使得其他神經敏感地捕捉到危險的資訊,使我越困卻越亢奮,越想睡越睡不著。
我睜開眼,偏過頭看了看隔壁鼾聲如雷的中華阿姨,現在輪到我羨慕她了,能睡得像一頭豬一樣多麼幸福啊!
我突然聞到了香味,肯定是媽媽來了!
果然,病房門被輕輕開啟,媽媽拿著保溫盒走了進來,妹姐姨媽就離開了。
可是還沒有到八點。
我讓媽媽先吃,她說已經吃過了,我知道肯定是假的,但我沒有什麼力氣說話勸她了。
迷迷糊糊地過了很久,媽媽拍了拍我的手,說時間到了,可以吃飯了。
可是餓久了就失去食慾了,我看著熬得雪白的湯,綿密細滑的粥,心裡很想大吃大喝,可嘴上卻灌不進去。
媽媽用熱毛巾給我擦拭身體,她也申請了陪護床,早些休息,擔心影響同病房的病友。
這個晚上註定不眠。當我終於進入淺度睡眠時,巨大的痛楚把我痛醒了,傷口處像火燒般的滾燙,疼得全身肌肉都緊繃起來。低溫空調蓋著棉被睡的,棉被下隱約冒出一股汗味。但我不敢睜開眼睛,我怕我睜開眼睛媽媽恰好看著我,就知道我沒睡好,更加擔心了。
但終究,凌晨護士夜裡查房,一下子就發現我在發低燒,雖說發熱是術後常見的症狀,但整個病房都不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