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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盈邁著輕盈卻又帶著幾分傲慢的步伐出了昭憲宮,春容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後。她緊抿著嘴唇,眉頭微皺,眼中透著擔憂,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女郎,您為何要讓王鸚鵡那個賤婢來東宮伺候呢?皇太子明明都說了要先和您大婚呀,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她的聲音如同蚊蚋,在寂靜的宮道中輕不可聞,可話語中的疑惑和不安卻清晰可辨。
殷玉盈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狡黠的弧度,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我這是以退為進。若那王鸚鵡來了東宮伺候,還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若是她識趣,這次的事我便暫且放過她,給武陵王一個順水人情。況且,阿翁和二叔如今還不知道我這些舉動,我也是看在阿翁的面子上,不想把事情鬧大,壞了家族名聲。”她一邊說著,一邊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袖口的絲線,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成竹在胸。
“好一個以退為進,殷女郎真的是把本王也弄得團團轉。”一個帶著幾分戲謔又有些惱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殷玉盈心中一驚,猛地回頭,只見劉休龍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裡,負手而立,眼神中透著洞悉一切的犀利。殷玉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瞬間就被掩飾過去,她嬌嗔地說道:“殿下這是何意?我們兩個不都得償所願了嗎?至於王鸚鵡以後對太子如何,那便是殿下您該操心的事了,武陵王可要仔細把握,看好你自己的宮女,莫要讓她做出什麼越矩之事。”
此時,羅淺淺正端著一盤精緻的糕點路過。她遠遠地就聽到了殷玉盈和劉休龍的對話,心中大驚。她深知宮廷中的是非多如牛毛,一不小心就會捲入其中,丟了性命。她的腳步瞬間變得慌亂,手也微微顫抖起來,盤中的糕點似乎都要撒落。她急忙四處張望,看到不遠處有個角落,便慌不擇路地躲了進去。
東宮
劉休遠手中捧著書卷,可眼神卻有些空洞,思緒早已飄遠。他並不知道殷玉盈在背後的小動作,在他的印象裡,殷玉盈一直表現得大度得體,對於王鸚鵡的事似乎也並未太過計較。
想到王鸚鵡,劉休遠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心想,等自己與殷玉盈成婚之後,只要父皇的怒火平息,再把王鸚鵡納為小妾也未嘗不可。在他眼中,王鸚鵡就像一朵清新脫俗的小花,與這宮廷中的爾虞我詐格格不入,讓他在這沉悶的宮廷生活中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溫暖。
“慶國。”劉休遠放下書卷,喚了一聲。
“殿下,奴婢在。”陳慶國趕忙小碎步上前,弓著身子,恭敬地回應。
“納徵的事準備得怎麼樣了?”劉休遠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裡迴盪。他雖然對殷玉盈沒有男女之情,但一想到這即將到來的婚姻,心中還是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畢竟,這是要與他共度一生的結髮妻子,而這場聯姻更多的是政治需要,他深知殷玉盈也是身不由己,從這個角度來看,他對她又有著些許愧疚。
陳慶國微微抬頭說道:“回太子殿下,納徵羊一頭,玄絺用帛三匹,絳二匹,絹二百匹,虎皮二枚,錢二百萬,玉璧一枚,馬六頭,酒米各十二斛,都已備齊了,就等納徵的吉時了。奴婢可是親自盯著每一個環節,不敢有絲毫懈怠啊。”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邀功的意味。
劉休遠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那些聘禮的樣子。“嗯,此次納徵,不可有任何差池。絕不能虧待了陳郡殷家,更不能委屈了未來的太子妃。這樁婚事關乎皇家顏面,也關乎朝廷局勢的穩定,你務必用心。”劉休遠揮了揮手,示意陳慶國退下,然後重新拿起書卷,可目光卻呆滯地停留在書頁上,心思早已被這即將到來的納徵和複雜的婚事攪得一團亂麻。
:()芳草萋萋王鸚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