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是自己人?”
夏君黎看著他:“你若不是自己人,我可就滿盤皆輸了。”
邵宣也頓然不語,既不應是,也不應否,末了只道:“你方才說的俞瑞那老……那名雖掛在我這,人我可真不管。”一頓,“若沒別的事,我便先走了。”
“邵大人,”夏君黎叫住他,“都說你這人從沒朋友——你在內城是不怎麼交朋友,但你在外面,還是有不少朋友的吧?”
“怎麼?”邵宣也回過頭來,“你用完我在侍衛司這點用處,還想用我外頭的用處?”
“不是。”夏君黎道,“只是突然想著——你同凌大俠,交情應該很好吧?不然怎麼,為了他,這般厭惡俞瑞前輩?能將朋友的敵人當自己的仇人般厭憎的,總該是個待朋友很好的人;待朋友很好的人,不合該有很多朋友麼?”
“我只是老古板,以前不喜歡的人,一直都不喜歡罷了。什麼朋友——都不來往,有事才來尋我。”
“起初是不是凌大俠託你在內城照拂我的?”夏君黎卻笑道,“所以你那時——全無疑慮便肯幫我。”
邵宣也沒有回答,好像倦了似的,只揮了下手,算是辭過了,徑出門去了。
屋中俞瑞聽刺刺敘講了一年未見,如何單疾泉和單無意竟都已隔了陰陽,夏君黎回來時,只見他蒼老面上此時竟也有黯然。“還是老夫命長啊,”俞瑞慨嘆著,“世事難料,能活著竟已算是很好了。”
“君黎哥,”刺刺見他,便捧起東軒門那疊錄書走過來,“我方才都看過了,邵大人說,旁的都同往常一樣,就今日下午有個戲班進來,去太子府上的,這裡頭的人他不盡曉得。這戲班二十多個人呢,申時進來的,到徐大人送這記錄來還沒走,要不要去問問?”
夏君黎取過來看了看,一旁俞瑞卻忽然笑出了聲。夏君黎側目看他:“有何可笑?”
“我只是想不出——瞿安能做這種事?他這樣的人,會易容躲在戲班裡?想著不可笑麼?”
“他躲在朱雀山莊做個男寵,想著便不可笑?”夏君黎反譏得毫不避諱。
俞瑞面上笑容頓失,就連刺刺都忍不住拉了拉他。
“我並非說笑。在我看來,他能忍受這世上大部分人都不能忍之屈辱,能做出這世上大部分人都做不到的事,躲在戲班子裡如何不可能?你可知東水盟那些人,一向也都喜作伶人戲子模樣的,或許正有瓜葛。”夏君黎將錄書拋到桌上,“俞前輩如果真想替他洗脫嫌疑,與我一道尋出真相方是智途。”
他還是與刺刺商議了下。戲班自不是不可疑,但此時夜色既深,去太子府實是挑事的意味過重。四門不開,戲班最快只能明早再走,倒也不必定要這個時辰欺過去,不過夜長夢多,若真是瞿安這等高手混跡其中,亦不知一夜之間會做出什麼事來。他便先著了親衛之中一小隊人打著巡夜之旗號去往太子府附近留意。
話說回來——他心下明白,這一來自然也是因為張庭這事失之草率,以至於他不大好在這當兒再去得罪趙眘最縱容的這個太子,授人以柄;二來,他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那戲班就定有什麼問題。東軒門雖然同東宮在一個方向,可這些有資格入內城來的戲班,一向都是熟面孔,約束頗嚴,易容頂替就算可行,獨溜出來卻並沒那麼容易——開四門時戲班還沒走,打傷單一衡的人又定在東軒門內等著門開的那些人之中,無論怎麼想,要把這兩件事硬扯到一起都有些牽強——比適才硬指張庭還牽強,就是自己都覺得這回是自己更像那個無理尋釁的。
他另派了人去往四門,交待了倘天明戲班出去,務必嚴查細核,可心裡終究還是不那麼有信心,不免頹頹唐唐地在桌邊坐下來了。
“一衡還好麼?”他問了一句。
刺刺答道:“沒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