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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完差回來了,那我們商量一下,是去你家,還是來我家?」
虞隙整個人躺進水池裡,在熨帖的溫度裡不自禁地發出喟嘆。
酸脹的肌肉終於得到舒緩,乾澀的面板被覆上滋潤,她的聲線也像被水蒸氣托起,和溽熱的空氣一起飄搖。
那不自知的一聲輕飄飄又沉甸甸的嘆吟,在某人的外耳道噴上涔涔熱汗,勾出絲絲刺癢。
要不是聽見還有零星水聲,景陸沉幾乎要以為她在做什麼包藏禍心的壞事,有意要挑得他血脈噴張。
這一下心懷不軌的,成了另有其人。
他沒有辦法再心無旁騖地重複剛才的問題,他心有邪祟,他滿手業障,卻瞞著不肯坦蕩如砥。
反倒是虞隙,對血與肉的瞬息變化一無所知,只覺得身上鬆快了,也有了心思逗一逗那頭的人。
她甚至捏著嗓子故意往那難纏的旖旎風光上引,像是得了空就逗一逗八哥鸚鵡的無聊老頭。
「去你家吧?」
「嗯。」
一個單字,聽起來怎麼也不像對她的回答感到滿足。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
哪裡還有神思管得了什麼為什麼?
從大腦顳葉到後額葉,僅剩的功能就是順著她,機械地跟著重複:
「為什麼?」
「因為這樣……我就可以試試穿你的襯衣啦!」
血氣瞬間澎湃奔湧,一些綽約冶艷的畫面霎時激盪而出。
落地玻璃前抬手可觸的蝴蝶骨,窗外是融了金的城市落日,肌膚相撞時震顫的蝶翅讓人想攔下,不教她真的飛入霞光中消散;又想護住,教她即使飛走也不要被日冕灼傷。
這下景陸沉基本可以確認了,她就是包藏禍詭,就是蓄意執心。
可是也已經晚了,他已然無力招架。
乾脆任由大腦罷工,放縱底線破敗,只順著她,好言輕聲地哄:
「好,都給你。那什麼時候來?」
「我現在去接你,可以嗎?」
「等你泡完澡,身上舒服了,心情也好了,就跟我走,好不好?」
虞隙只覺得耳廓血管一跳一跳地,隨同她在熱水裡泡漲開了的心臟同頻搏動。
還有哪裡有刺可挑呢,她現在的確身上也舒服了,心情也好了,被一句「可以嗎」一句「好不好」哄得服服帖帖。
還怎麼不好呢。
松鬆軟軟答一聲「好」,可話音出口她才後知後覺,她怎麼居然發出了這麼嬌嗔的聲音。
許是主管警惕和防備的神經細胞都在熱水裡被泡融了,虞隙現在,躺在浴缸裡,連心裡暗道一聲「糟了,不妙」的心氣都沒了。
這可實在不妙。
作者有話說:
第57章 第五十七頭
然而, 電話裡再怎麼說得好好的,景陸沉來了之後,卻沒能把虞隙接去他家。
一個進了屋, 一個出了浴,誰又還挪得動地兒呢。
虞隙之前老嫌自己的衣帽間不夠寬敞,不過她對家裡這個浴室倒是挺滿意。
她很喜歡大理石臺面與金屬鏡面的組合,像酒店, 像會所,冷感大氣。
也喜歡量感厚重的黑金或者墨綠配色,絢麗奢靡,卻極盡距離感。
像綠燈塔對岸的,紙醉金迷的, 蓋茨比的世界。
環顧四周,唯獨沒有人們常用來形容家的「溫馨」一類的關鍵詞, 她也不需要。
虞隙仰靠在白瓷浴缸的邊沿,闔上眼皮,像個得盡了天下的意氣君王, 腦子裡還想盤算點什麼, 身上卻又舒坦到忍不住放空。
景陸沉到得比她預想地要快很多,依舊堅持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