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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他受的鞭傷再次開裂。涼萱垂下眉目,低嘆一聲。
「你傷口裂開了怎麼不說話呢?不疼嗎?」涼萱眨這大眼睛,她的睫羽又卷又翹,像太陽花一般。
每每她問話,小啞巴就低頭不語,涼萱早已習慣,「算了。」
畢竟她在,連解衣衫這種事情小啞巴都不親自動手了。
涼萱打了一溫盆水,將帕子浸濕之後開始替他擦拭傷口,她做得很認真,只將帕子輕輕的覆在上面,只有手指頭稍稍動兩下,力道很輕地拭去血跡。
她抵著頭,短小的額發翹起,蕭澤珩低著頭,他忍不住地想去看她。至使那些卷翹起的兩三根碎發在下頜處來回摩擦,弄得他目光飄忽,心猿意馬。
癢,心也癢。
他屏息凝神,不自覺地抓緊了手旁的被褥,涼萱替他敷藥後見了他埋進被褥的手,疑惑道:「是很疼嗎?」
蕭澤珩喉頭滾動,低低地應了一聲嗯。
「那你明天就不用陪我去賣豆糕了,我自己可以的。」涼萱走前軟糯糯地對他說了一句:「好好休息。」
蕭澤珩垂下眼眸,將自己的上衫脫下拿在鼻尖仔細嗅了嗅,只留有皂角與澡豆的餘香。
翌日,涼萱出門前蕭澤珩早已在屋外等候著,她還有些奇了,眉眼彎彎朝他笑言:「咦,不是讓你休息的嘛?怎麼起這麼早?」
他沉默地走到涼萱身邊,接過她手中的推車,望向涼萱的那一眼意思很明顯了,似乎是在說我今日也要去,不許不同意。
涼萱心中瞭然,臉上不覺蕩漾起漣漣笑意,只一瞬她就挪開了眼,足尖在繡鞋裡蜷著,心底起了羞澀。
小啞巴眉眼深遂,刀刻斧鑿般的外廓將精緻的五官攏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太剛,少一分太柔。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可受不住他那樣看。
「不過,你記住了,要聽我的話知不知道,不然就不帶你去了。」涼萱含糊地道了一句,他低啞地應了一聲嗯。
日頭過了正午時刻,她踮著腳摸摸蕭澤珩的鬢髮,他配合地稍稍彎起身子,涼萱笑容綻開甜甜地對他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買餅過來好麼?」
她今日心情格外的好,王和同沒來找麻煩,她最提心弔膽的時刻過去了,不由得有些得意忘形。
小啞巴今日可乖了,就像思思家的大黃一樣,看著叫人心生歡喜,無意識地就想與他親近一些。
「嗯。」
涼萱得了他的回應小聲嘟囔幾句:「就不能換一個詞麼?」
十多天了,他就只對她說過一個嗯字。
蕭澤珩目送她遠去,若是涼萱在慢一步就可以聽到小啞巴從喉嚨裡滾出來的一個好字。
買完燒餅後涼萱哼著小調回來了,前頭烏泱泱地又圍了一圈人,這次可不必昨日,周圍亂鬨鬨地,似乎是在吵架。
涼萱慢慢靠近,就聽見人群中有人高聲大喝:「就是他,腳手不乾淨,偷了我的東西。」
這聲音穿過人群徑直衝進涼萱耳朵裡,誰嗓門這麼大?生怕有人不知道似的。
恰巧這圍堆的地方離她的豆糕攤又近,她只能擠入人堆中。
「快,快把我的東西還回來!」那人氣焰甚囂,大有咄咄逼人之勢在裡面。
涼萱定睛一看,被訓斥的那人怎麼是她家小啞巴?
蕭澤珩淡淡地看著眼前這位對他指手畫腳地人,心中無甚悲喜,也掀不起半點波瀾,他甚至懶得看他一眼。
他還站在這裡,就是為了等涼萱回來,他們要一起回家的。
「你看什麼看?我告訴你,你快將我的東西還回,不然我可要報官了!」
此人甚是吵鬧,蕭澤珩抬眸,深邃的瞳仁泛著幽幽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