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小留侯——許貫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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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屋軟塌之上,一年近花甲的老嫗平躺著,身上蓋著一層薄棉被,安道全手搭在老嫗脈搏之上,不多時已知其所患何症。
安道全微微沉吟,心下道:這老夫人乃是積勞成疾,又兼上了年歲身體虛弱,故才這般病態,倒是好好調養一段時日即可,只這般輕而易舉便冶好了,卻是枉顧了公子的託付,且待某換個說辭。
安道全替老嫗掖了掖棉被,面色一正,朝著許貫忠拱手道:“許公子,令堂大人所患之症卻也不大不小,乃是積勞成疾所致,只許某開一副藥,喝上一兩月即可,只你這處山坳卻不是個好地方,雖勝在幽靜,夏時還好,但如今天氣越發凉了起來,老夫人體弱,若再染上傷寒,便是神仙難救了。”
許貫忠聞聽此言,直面色一暗,伏地拉住老嫗形如枯槁的手,泣聲道:“都奈孩兒少年時放蕩不羈,一心要浪跡天涯、四海為家,才使母親積勞成疾;歸家後又為隱居避世,讓母親隨孩兒居於山坳之中,惹下一身病痛,孩兒真是萬事難辭。”
許老夫人握住許貫忠的手,雙目斑駁,一臉慈愛的說道:“卻哪裡關你的事,大丈夫志在四方,我兒滿腹經綸,胸有丘壑萬千,娘只盼你有朝一日能一展心中抱負,便是死而無憾了。”
“孩兒如今只願好好侍奉母親百年,無甚抱負。”許貫忠眼底劃過一絲黯然之色,嘴角含笑的應道。
只有道是知子莫若母,這許老夫人如何不知自家孩兒心性,年少時走的是千里路,如今讀的是萬卷書,自比管仲留侯,其志高遠。
許老夫人嘴角擎著一抹笑意,扭頭朝著祝彪說道:“祝公子,老身去歲時在大名府整日聽聞你的事蹟,端的是大丈夫所為,聽聞你那莊上人丁興旺,老身在這山谷中住著也怪冷清,不知可否在你莊上求一處安身之地,安度餘身。”
祝彪聽罷,心中直覺這許老夫人卻端的是好生睿智,只幾句話下來不僅打消了自家孩兒心中的顧慮,又給了自己開口的機會。
祝彪莞爾一笑,躬身拱手,忙道:“老夫人願意到某莊上,自是求之不得,日後居於莊內,安神醫也能時時照應老夫人身體,祝家莊上如老夫人這般和藹可親的老人猶多,想來您也能很快適應。”
許老夫人聽罷,直一臉的笑意,拍了拍許貫忠的手,道:“如此為娘便做一回主,咱便去山東居住可好?”
“孩兒聽母親的。”許貫忠柔聲應道,隻眼神意味深長的瞄了祝彪一眼,替老母掖好被角,轉而朝著扈青娥拱手道。
“勞煩祝娘子陪母親說說話,某與祝公子敘話一番。”
扈青娥還施一禮,露出一抹明媚的笑意,如沐春風的應道:“許公子但去無妨,妾身自會照料好老夫人。”
許貫忠與祝彪一前一後走出竹屋,扈青娥喚過郭盛,吩咐其快馬去大名府盧俊義莊上借一馬車過來,便坐在床榻上巧笑顏兮的與許老夫人說話。
溪下竹亭,童子奉茶,祝彪與許貫忠隔案相對而坐。
許貫忠輕捻茶碗,心思百轉,意味深長的看了祝彪一眼,道:“公子來意貫忠心中明瞭,卻不管母親如何說,但某還需有幾個問題請教。”
許貫忠其人,兵法、武藝、謀略樣樣精通,琴棋書畫無所不曉,深曉天下地理,遍遊名山大川,同時精通契丹、女真、党項、吐蕃、蒙古各國語言文化,乃是世間罕有的文武全才。
政和年間,似曾應舉,得了個武狀元之名。乃是整個水滸中除羅真人以外,最神秘的人物,一等一的高人。
是以這般人物,任何的花裡胡哨在其身上都用不上,唯有坦誠相待,將所有事物擺在檯面上來,任其挑揀,求得認可,方能得償所願。
祝彪微微一笑,毫不掩飾的說道:“許兄但問無妨。”
“公子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