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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的表情,好像還不知道這事兒,或者壓根兒也沒那意思。
倒地的大叔被抬上救護車,二十四橋的急救醫把aed整理好送回來。
「電極片一次性使用,您記得更換。」
「知道了,人怎麼樣?」
「已經穩住了,多虧了紀小姐和那位先生的急救。」
宗霽看向紀幼藍。
新聞照片中她包裹得嚴嚴實實,知她在南極不好過,如今看真是瘦削了許多。
但她仍飽有強大的心念和能量,在這種緊急的情況中有力挽狂瀾的本事。
「改明兒得讓你們老闆給紀小姐送面錦旗。」
到底是在二十四橋的活動場地,今晚這麼大張旗鼓,真出了事就算不擔責,麻煩也不少沾。
紀幼藍不謙虛邀功:「回回是該好好謝我。」
宗霽開了後備箱把aed放回原位,紀幼藍視線落到他的車牌上,還是有些意外他會用這樣的靚號。
數字組合本身不具意義,可人都喜歡討個彩頭。
尤其是他們這些不缺錢的,物質追求都膩了,興趣廣泛得沒邊兒,到最後盡搗鼓這些花裡胡哨的玄學。
響噹噹的「九五至尊」一亮相,竟讓宗霽也淪陷了。
紀幼藍笑他:「宗二哥,這幾年越活越俗氣了。」
宗霽聞言皺眉,左邊眉為那聲「哥」,右邊眉為那句「俗」。
北寧世家這一輩的公子千金,按年齡大小,互相之間序個兄弟姐妹再正常不過。
只他們倆的關係微妙,相鄰產房同天誕下的,分不清誰先誰後。
年少時宗霽非充大,按頭紀幼藍叫他一聲哥,她怎麼都不願意,跟他對著來:「要叫也是你叫我姐。」
宗霽現在可不想認她當妹妹。
他丁點不客氣地回敬:「比不上紀小姐淡泊名利,溜達到南極搞科研,冰天雪地清清貴貴,怎麼回來沾染我們這起市儈俗人?」
「南極把我凍死了。」
她忽然抱怨似的來了這麼一句,那冷氣好像追她而來降臨五月的北寧,讓她打了個寒顫。
她一走八九個月,跟全世界作對似的去吃苦受累。真當轉了性,骨子裡千金小姐的嬌氣一點沒磨掉。
宗霽把搭在小臂上的外套扔給她,沉沉問:「以後還去嗎?」
紀幼藍也不跟他見外,衣服披上,「看臺裡安排嘍。」
「你們趙臺安排得了你?」
「我很聽話的好不好?」
宗霽像聽了三車笑話,輕嗤:「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
紀幼藍怎麼聽他那笑都像嘲諷,她不服輸地盯著他,搞得宗霽錯覺重重:「你那什麼眼神?」
「等一下——」她看著看著,忽然咂摸出點不一樣來。
這人怎麼變成了雙眼皮?
她對他不算了解,但這人的單眼皮曾經是出過名的。
當年在十九中,有個大膽的女生追宗霽,晚自習下課來表白,曾極力闡述自己是如何為他那雙眼睛著迷。
「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魅力的單眼皮。」
「你用這雙眼睛看我的時候,我覺得你應該也是喜歡我的。」
宗霽拽得要死,肩上的書包一扔,直接拉過看戲的同桌言回演示:「我看誰都這樣。」
言外之意,多情別自作。
豈料言回十分沒出息,當眾把他的臺拆了:「靠別這麼看我,我他媽真覺得你在愛我。」
為此宗霽第二天戴了墨鏡來上學,被風紀主任勒令摘下的時候,他胡謅說自己過敏了畏光。
後面被班主任整治,當場拍下他那雙眼睛,把照片投在螢幕上,讓全班同學做寫作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