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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被你冤枉的小人?」
司機大叔在前頭聽來聽去,怎麼還上升人身攻擊了。
開口當了一把和平大使:「別吵架別吵架,有什麼誤會說清楚,年輕人談戀愛,吵架最傷感情。」
紀幼藍:……
這都哪兒跟哪兒。
她一張口,忽然卡了殼。
解釋他們不是談戀愛,倒更像賭氣的話。
於是思路轉換一本正經:「師傅,您誤會了,他是我弟弟。」
宗霽:…………
「哦,姐弟也不好吵架的,」師傅苦口婆心,雖然沒看出來後座那男的有一點弟弟的樣,「我家兩個孩子就是姐姐和弟弟,我一直跟弟弟說,要聽姐姐的話。」
「聽到沒,要聽姐姐的話。」
紀幼藍得意沒兩秒鐘,手機響了鈴,來電居然是宗霽的正牌姐姐宗雪。
她被嚇了一跳,這是什麼現世報。
瞪大眼問宗霽:「你姐找我幹什麼?」
有人真是不聽話,靠在車窗上愛搭不理的樣子,「你不就是我姐嗎,還問我?」
紀幼藍看在他頭還暈的份兒上,收住了揮向他的小拳頭。
電話接通,切換畢恭畢敬的語調:「宗雪姐姐。」
宗霽餘光瞥見她,姿態跟小學生聽老師訓話沒什麼兩樣。
他親姐,威名遠揚。
宗雪打電話,是為了下週去藍星天文臺視察的事,科考一行還有個表彰會議,她會出席,會議日程裡看到有紀幼藍,私下裡順便關心一下。
兩人聊了一會兒,末了,宗雪道:「差點忘了,你跟我弟都是今天過生日,生日快樂。」
「謝謝姐姐。」
宗霽隔空湊了句熱鬧:「謝謝我姐。」
那邊驚訝:「宗霽?你們倆現在在一起?」
紀幼藍答:「對,我們今天一起在雲蒸島慶生的。」
宗雪直接跟宗霽對話:「那你之前是犯了什麼病,死犟著不同意。」
「啊?」宗霽莫名其妙。
他今天戴著帽子呢,用不著一個兩個捏造假帽子往他頭上扣。
「回家好好交代吧你。」
電話結束通話。
宗霽不是甘受委屈的主兒,一樁樁梳理自己的冤屈。
他先給宗雪去了條訊息,拿出發公函的嚴肅:【請你說清楚,之前什麼事?是誰在犯病?我不接受無緣無故的指控。】
沒等到回復,又對話另一個當事人:
「紀幼藍,請你擺事實講道理,拿出我拉黑你的證據。」
紀幼藍撐足了氣場,把他頂回去:「還要什麼證據?我親眼看見你把我的訊息設定成免打擾,你好意思不認嗎?」
「我——」宗霽語塞了,是有這回事兒,但他目前還佔理,「這是拉黑嗎?」
「這和拉黑有什麼區別?不都一個意思嗎,你不想收到我的訊息,嫌我煩唄。」紀幼藍側過身來,很是納悶,「關鍵是咱倆也怎麼發過訊息吧,你至於嗎?」
高中畢業以後,他們大學、研究生都不是在一個地方讀的,自然而然少了聯絡。
除了假期時有朋友攢局,或者北寧各家有什麼大事設宴,他們偶爾能碰上一面。
紀幼藍自己定義,他們之間是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發現他「拉黑」自己,是兩年前宗家給老太太慶八十大壽的時候。
北寧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到了,投老太太的喜好,園子裡排了兩天的戲。
幾個小輩沒受過薰陶,根本欣賞不了,宗霽帶頭,偷偷摸摸去打牌。
拉了個小群,輸贏都在裡面轉帳。
有宗霽這種會算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