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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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迴歸線》第一章(2)
我本質上是矛盾,正如他們所說。人們認為我嚴肅、高尚,或者快活、魯莽,或者真誠、認真,或者粗心大意、無所顧忌。我便是這一切的混合物——此外,我還是什麼別的東西,一種沒有人懷疑的東西,我自己就更不懷疑這種東西了。當我還是六七歲的男孩時,我常常坐在我祖父的工作臺旁,他一邊做著縫紉活,我就一邊讀書給他聽。他在那些時候的樣子我還歷歷在目,他將滾燙的熨斗壓在大衣接縫上,一隻手放在另一隻手上面,站在那裡,神思恍惚地望著窗外。我記得他站在那裡時臉上夢一般的表情,這比我所讀的書的內容、我們進行的談話,或者我在街上玩的遊戲要記得清楚得多。我常常奇怪,他夢見了什麼,又是什麼使他神不守舍呢?我還沒有學會如何來做白日夢。在當時以及任何時候,我都是很清楚的。他的白日夢使我著迷。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