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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她那點酒量竟敢上夜店尋歡,氣她那個朋友根本沒有照顧她的能力還敢大言不慚,還有,這女人連誰的車都不曉得就傻傻的坐進來,而且他才稍稍使個壞,她就放棄抵抗了。
雷拓忍不住想念念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她睡著了。
他調整一下姿勢讓她躺得舒服點,心裡卻直犯嘀咕:“這女人……未免也太好拐了!”
不看緊點,早晚要吃虧。
當梁夙霏再度睜開眼時,已經是翌日上午十點。
她醉得太厲害,睡得太沉,醒來只覺得像睡了一世紀那麼久,久得連自己房裡的擺設看來都變陌生了。
她慵懶一笑,滿足地伸展僵硬的四肢,再定神一看。
“看起來的確是怪怪的……”
不對!這房間陳設雖然熟悉,但絕對不是她的房間。
驀地,昨晚醉後朦朧的記憶片段竄進腦中,她驚覺不妙,在棉被裡摸摸自己的衣物——
完了,雖然長版的針織衣還在身上,可胸罩卻不見了!
慌張中,她隱隱察覺床邊還坐個男人,恐懼瞬間灌滿胸口,下意識地一躍坐起,失聲尖叫——
“啊——”
“別叫,是我!”雷拓以食指堵住耳朵。
“啊……”發現那個男人是雷拓時,她的震驚並沒有因此減少。
“知道怕了?”雷拓挪揄道:“遇到男人搭訕這麼開心?開心到連自己有幾分酒量都忘了。”
雖然梁柏夫是他的好友,受他所託前去測試黎致的性向,順道保護她們不受登徒子騷擾,但是,坐在吧檯,看著自己妻子和別的男人聊天聊到眉開眼笑,那感覺就像被蒙在布袋裡捱了一記悶棍,不知該找誰算賬去。
他不曉得自己器量原來如此狹小,就算不愛她,卻仍有強烈的佔有慾。
“咦?”梁夙霏直視著他,消化他話裡的意思。“昨晚你也在店裡?”
“嗯。”原來,她一點都不笨,反應還挺快的。“如果我沒去,現在你不曉得躺在哪張床上了。”
“對不起。”對於自己居然醉到不醒人事也十分懊惱,低著頭任由他數落,乖乖認錯。
雷拓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個性,見她反省了,知道危險了,也就不再多說。
“起來洗個臉,我讓傭人把早餐送到房裡來。”
“不用麻煩了……”這時,梁夙霏才發現自己身處雷拓的房間。“我馬上離開。”
婚前,除了幾次幫他整理出差的衣物,她很少過來,才會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吃完再走吧。”他拿起茶几上的電話,通知管家將早餐送上來。
她沒敢拒絕,輕輕地掀起棉被一角,靜悄悄地往浴室方向前進,只是感覺他的目光一直緊緊跟著她,害得她差點忘了怎麼走路。
雷拓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一整晚。
他望著她沉睡的臉,回想兩人之間婚前到婚後的變化。
認識到現在,三年多了,可他們真正相處的時間很少,除了社交活動,除了家族聚會以及每晚她等他回來時簡短的幾句交談,他們的相處之道便是相敬如賓,互不干涉。
但記憶是如此奇妙,很多我們並不特別留意的細節,不經意的生活片段,其實全清晰地記錄在腦海中。
原以為自己不在乎她,對她沒感覺,可這些年來,無論身旁出現多少情色誘惑,他未從動心,也不曾想過結束這段婚姻。
甚至,他已經很久不再想起‘應天愛’,那個曾令他愛得瘋狂的女人。
他反而記得梁夙霏在婚禮上嬌羞靦腆的表情;記得她告訴他計劃要生三個寶寶時發亮的眼眸;記得她面對他漸漸變得冷漠,強忍失落硬擠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