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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人來勸;
而是天子啟需要一個分量足夠重的人,來背這口‘逼迫天子殺師以安天下’的鍋。
很顯然,天子啟還沒找到這個足夠有分量的人,又沒有下定決心親自背這口‘殺師’的黑鍋。
“丞相……”
下意識吐出這兩個字,劉榮便自顧自先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方案。
老丞相申屠嘉,確實稱得上一句‘鞠躬盡瘁’。
為了宗廟、社稷,這位老丞相,甚至甘願將自己的性命也捨去。
但若捨去的是旁人的性命,這位視名譽甚於性命的老丞相,恐怕就會有些遲疑不決了。
正思慮著,還有沒有什麼人選,可以替皇帝老爹背‘殺晁錯’這口黑鍋時,天子啟極為突兀的一語,也終是將劉榮的思緒拉回眼前。
“公子,或該走一趟睢陽了。”
“若不然,母后可就要以為朕此番,當真是要置梁王於死地,好給公子日後得立為太子儲君讓路。”
“——眼下,竇嬰的大軍駐紮在滎陽、敖倉一線,絕不可擅動。”
“周亞夫所部則駐守昌邑,與睢陽互為犄角。”
“莫說不該,也不能支援睢陽——便是支援了,也根本沒多大用處。”
“吳楚叛軍五十多萬,睢陽城無論是有十萬人守,還是二十萬人守,結果都是一樣的。”
“與其合兵一處,讓吳楚賊軍專心攻城,倒不如就讓太尉懸兵於外,以分吳楚賊子之心。”
“這,已經能大大緩解睢陽的壓力了。”
“只是母后關心則亂……”
說到此處,天子啟只悠悠止住話頭,眉宇間,卻再度湧上陣陣苦澀。
方才長樂宮,天子啟堂堂帝王之身,竇太后卻愣是一點體面都沒給皇帝兒子留。
說天子啟想殺手足兄弟,好給長子受封為儲君讓路,這倒也罷了;
說到情急處,竇太后居然還指著天子啟的鼻子,提起了當年,梁懷王墜馬一事!
但凡換個人說這話,哪怕是皇長子劉榮或梁王劉武,天子啟都極可能雷霆震怒,血濺三尺!
只是礙於母子情誼,忠孝人倫,終還是強壓下怒火來。
冷靜下來之後,天子啟也知道:再不給東宮竇太后一個交代,萬一梁王劉武真在睢陽有個閃失,那句‘一尺布,尚可縫’,恐怕就又要在不遠的將來,為關中街頭巷尾的孩童們所傳唱。
又考慮到早先,劉榮提出自己可以去一趟前線,天子啟當即計上心頭,這才把劉榮招來。
“去了睢陽,公子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三不五時登上牆頭,提振軍心士氣即可。”
“至於吳楚賊軍那邊,我對大將軍、太尉都有囑咐:儘量不要讓睢陽被攻破,且絕不能危機梁王的性命。”
“若事有不遂,公子大可跟著梁王,從睢陽西城門撤往滎陽。”
話說的雲淡風輕,但天子啟的目光深處,卻也不免閃過一絲擔憂。
兵家兇險之地,生死存亡,都並非人力所能決定。
只要上了戰場,那無論這個人是諸侯藩王,還是王公子弟,亦或是天子本人——只要上了戰場,那死亡機率就不會是零,而頂多只會無限趨近於零。
就拿此番,梁王劉武血戰睢陽來說:為了確保梁王劉武性命無憂,天子啟幾乎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甚至於梁王劉武身邊,還有天子啟專門安排的人,會在情況危急之時,將梁王劉武綁去滎陽,以保全性命。
但饒是如此,天子啟也仍舊不敢說:梁王劉武此番,必定不會戰死在睢陽。
說句不足為外人道的話:在無所不用其極的保障梁王劉武人身安全的同時,天子啟,也同樣沒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