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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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會送上門,你不必特地來找我了。”吃她一口菜,就猶如中了她養的蠱,只要他人還在蘇州一天,想抗拒那菜的誘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怪就怪他天生好吃吧。“告訴我,你一天之中什麼時候比較空閒吧。”
“我早中晚都要替大人備餐,只有清晨和晚膳後有閒。”說話時,她又聳聳微痛的肩。
“手借我一下。”
“嗯?”
不待她反應,他一閃身就到了她身後,兩掌覆上她的背與肩,跟著一推一板,等她痛呼一聲,他早已完成動作。“你的骨頭脫了,現在不痛,回去就曉得。我幫你推好了,回去記得多休息、多冷敷。還有,在我離開蘇州之前,每日的清晨都約在這裡吧。”
“每日?”那以後武館她就不需要去嘍?於陽低頭開懷地盤算著,等她再抬起頭,前一刻那還在跟她說話的人竟忽然不見人影。“人呢?”緊張地東張西望。
“於陽,準備好你的拿手菜,明晨見……”
翟天虹的話聲在樹林裡響起,而眨眼光景,便伴著樹梢葉片摩挲的沙沙聲漸行漸遠,他儼然就像一陣風,來無影、去也無蹤,讓古老的操練場只留下一個擅長髮呆的人兒。
啥,真像個鬼,不過……明晨見﹖呵呵,好吧,就明晨見嘍!
眺住遠處迎風搖曳的樹影,於陽的精神一振,她動動好像真沒事的肩膀,又想著他體貼的叮嚀,臉上跟著出現一抹欣喜的笑意。那笑不由自主地擴大再擴大,直至咧嘴程度。
隔天凌晨,翟天虹果真依約出現在古校場,而於陽也替他帶來了一小碟山麂片和小酒。那山麂肉片被占上蛋漿和著筍芽快炒,保有獸類的鮮嫩野味,可卻無羶無腥晚,咬上一口伴隨小酌,真是快活了翟天虹的胃。是以當天,他開心地教了於陽一套靜心的口訣,以報答她如斯巧手。而再隔日,兩人則是默契地同步到達教練場,於陽將食籃一掀,那糟鵝掌的香糟味幾乎要勾引出翟天虹嘴邊的唾沫。他是使出了極大的忍耐,才勉強不將那一盤質柔卻耐咀嚼的美食一口吞進肚裡。
就這麼,十天半個月下來,翟天虹不但大開了眼界,當然也餵飽、養刁了那貪食的腹中蠱,眼前,他怕是沒有於陽便無以度日了,雖然再過幾日他就得離開蘇州。
“怪了,都日過三竿,人呢?”日光照得石板地發燙,翟天虹一如往常地盤坐在樹蔭下的石椅上。
算算,今天已是他和於陽約定的第二十日,天未亮,他也就被胃裡的蠱蟲叫醒。而等在這裡大概也一個時辰有餘,卻始終不見那從不遲到的於陽。
怎麼了嗎?忍不住,他往壞處想,而也身隨心動,立即起身離開古校場往耆長府邸方向去。只是等他人到了耆長府邸的灶房外,灶房內傳出的說話聲,卻讓他緩下腳步,且不由自主地站在外頭聆聽起來。
“為什麼每回都這樣,我不過是想學武,而且學武和烹飪壓根是兩碼子事,為什麼一定得放棄其中一樣?”摻雜在柴火燃燒聲中傳出的,是於陽不情願的低吼。
翟天虹背抵著牆邊沒往屋內看,所以不清楚她正在和誰對話,只聽得出她極度不平,且氣氛是無比地僵滯。而過了片刻,他未聽到有人響應,竟是於陽接說:
“又來了!侮蔑灶君、侮蔑灶君,每次都是這句話,侮蔑兩個字我寫都不會寫,您說我會這麼做嗎?”隱約傳來她腳踩地的聲音。
會不會寫,是一回事;會不會做,則是另外一回事,她的說法聽來有點矛盾,雖然他不認為她是個會侮蔑灶君的人。門外,翟天虹則這麼想。而裡頭靜了好半晌,再出聲的猶是於陽——
“我……不幹了!”她悶聲說了一句。
不幹了?這指的是?翟天虹擬欲進屋。
“我不聽!我是我、她是她,她已經沒有了,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