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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王雄受賄幾億，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神仙。”劉勇很驚訝，這時候，心理防線已近崩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手段千千萬，總有你想不到的。”龍標知道，劉勇的心理防線正在崩潰。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只求你不要再對我下手，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該跟你作對。”劉勇口中認了輸，心中也是翻江倒海，就因為一次錯誤，害了兩個家庭，後半生估計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其實，你說與不說都無所謂。我手中有你們的鐵證，你想脫身，恐怕難上加難。我只是看你有沒有悔意，一個副市長，智商不應該這麼低。你在我手上，連一隻螞蟻都不如，我想讓你生你就生，我想讓你死你活不到天黑，而且我不用擔責。”龍標抽出一支菸，這是李季審訊時留在審訊臺上的，點上火狠吸了一口。 劉勇被龍標的話嚇得不輕，雖然仍有一絲懷疑，但是，他不敢拿生命開玩笑。 他在考慮了一陣之後，主動將自己和王雄商量誣陷龍標的事情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沒有一點遺漏的地方。 龍標透過偵查系統，將劉勇說的話全部錄音，經過編輯，全部打包作為證據留存。 劉勇中午總算有飯吃了，李季送飯來的時候說了一句：到這裡來的人沒有一個扛過一天。 劉勇總算認識到了這個地方的恐怖，不管你是大官小官還是貧民，到這裡一律餓飯，餓到你撐不住為止。 中午這一頓飯，是他人生最值得記住的一頓飯。雖然飯的品相很低，一菜一飯，沒有大魚大肉，他吃著卻比山珍海味還要香甜。 他一個高階知識分子出身，出任副市長几年，沒有留下政績，到頭來卻留下一個貪腐官員的壞名聲，這讓他唏噓不已。 現在他總算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不是說說這麼簡單的。 龍標看上去只是一個私營老闆，背後卻有比自己還要高的官位。他知道，這就是那個部門的特色，表面普通，其實隱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權力。 他沒想到，這種影視劇裡的情節，居然讓他碰上了，自己的運氣怎麼會這樣差。 其實他早就應該意識到，這個龍標不是那麼簡單，機器人這種軍民兩用的公司，普通人怎麼可能開起來呢。 他誣陷龍標之前，也用心調查過，怎麼就沒發現龍標與眾不同的地方？ 這其實都要怪他官威太盛，目空一切，覺得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哪裡把一個小老闆放在眼中，認為對方充其量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小老闆。 劉勇想到這裡，突然覺得鼻子一酸，拿著筷子的手在顫抖，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走到了絕路，沒有後悔的餘地。想想自己曾經的輝煌，一市之長，雖然只是副手，卻也位高權重，享受著萬人景仰的目光。 如今身陷囹圄，一生英名毀於一旦，他很傷心也好恨。只是如今悔之晚矣，不該還什麼人情，毀了家也毀了自己。 他想止住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只好眼淚和飯一起吃，吃完之後，又用手背擦乾淚痕。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還能怎麼辦，沒有人會幫你，更沒有人會來救他。 如今王雄也進了監獄，沒有親戚能幫助他了。朋友倒是有幾個，但這種所謂朋友是建立在金錢和權力之上的，說到底，是權錢交易的產物。自己被抓了，躲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出頭來幫他，不落井下石，就很不錯了。 還有同事和上司，同事有些會唏噓，有些會痛打落水狗，好讓他們能夠順位上升，頂替自己的位置。 上司則會躲著，跟他的案子撇清關係，免得被他拖下水。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各自想著自己的利益，哪會去管別人家破人亡，瓦上掛霜。 劉勇的命運轉折之快，源自自己的小妹，源自目空一切夜郎自大。更源自對小人物的輕視，對仇恨的過分放大。 他這個高階知識分子，領悟力還是不錯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本質，錯在哪裡輸在哪裡。 龍標審問完劉勇，對他意圖坑害自己的案子放在一邊。只對他的貪腐材料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