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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取的呢。”
這“四哥”指的是京兆郡君與十三團練的第四子仲恪。京兆郡君旋即微笑對我道:“我家那小子沒大沒小,不知尊卑,這樣胡亂喚姑姑,好在官家與董娘子寬宏大量,不與他計較。”
見我有些不解,秋和便細細解釋:“去年初冬時十一公主病得很重,京兆郡君帶著幾位哥兒姐兒來看她,仲恪聽見皇后喚公主作‘主主’,一時聽岔了,就很高興地指著自己穿的豬頭鞋不住地喚‘豬豬,豬豬’。說來也怪,本來十一公主一直在昏睡,聽見他這樣喚便睜開了眼睛,後來病也漸漸好了。官家很高興,就說尋常百姓家習慣給孩子取個賤名,以求好養活,看來是有道理的,不如就叫十一公主‘豬豬’罷。皇后聽了笑說,豬豬這名字雖然聽起來很親切,但用來當女孩子閨名畢竟不太好,不如還用這音,但換一個字,改成硃紅的朱,還這樣喚,但寫出來又是吉利的字,就兩全其美了。官家欣然接納,從此後我們便叫十一公主‘朱朱’了,而官家也特許仲恪喚朱朱的名字……”
她話音未落,即有一位五六歲的男孩似踏著風火輪一般從外面衝進來,腦袋上的頭髮剃去了大半,僅留額頭上一小撮,穿著一身絲質衣褲,內著齊膝長襦,外罩一件長袖短衫,兩袖鼓鼓的,袖口又被他反手捏住,使袖子看起來很像兩個大袋子,也不知其中藏了什麼東西。
京兆郡君一見便斥道:“四哥,你莽莽撞撞的,瞎跑什麼呢!別驚到了董娘子和十一公主。”
仲恪奔到秋和與永壽公主面前止步,側首對母親說:“先前我去跟菀姐姐玩,見她剛蒸好了一匣子香料,說是在帳中用的,聞了可以睡得很好。不是說朱朱最近晚上老是驚醒麼?我就請菀姐姐點了一爐,讓我薰了滿滿兩袖子,給朱朱帶來。怕時間長了香會溜走,所以我才要跑快一點呀!”
他說的“菀姐姐”是指皇后幾年前收養的養女,真宗朝參知政事馮拯的孫女馮菀兒。這姑娘蘭心蕙質,平時也跟秋和一樣,喜歡調製脂粉香料。
仲恪解釋完,也不再聽母親嗔怪,朝著永壽公主散開了袖口,且兩臂不停地大揮大舞,力圖使公主儘可能多地聞到他帶來的香。
那香味有沉香的清雅,卻又另帶一種水果的甜香,聞起來確實令人心神安恬,頗感愉悅。
“嗯,這香味不錯,是用鵝梨汁和沉香蒸的。”秋和很快分辨出,笑對仲恪道,“四哥,謝謝你。”
仲恪搖搖頭:“不用謝,只要朱朱喜歡就好。”然後又很關切地問永壽公主,“好聞麼?”
永壽公主抿嘴笑了笑,似乎明白他意思,點了點頭。
“那你想睡覺了麼?”仲恪兩眼圓睜,急於確認這香料的奇效。
室內的大人都笑了起來。京兆郡君一拍他光溜溜的後腦勺,笑道:“才聞一下就想讓人家睡著,你道這是迷魂藥呢!”
仲恪撫撫母親所拍之處,亦不好意思地笑了。隨後又伸手去掏腰帶上系的錦囊,摸出一對白玉雕成的玉豬,塞到永壽公主懷中,道:“這是爹爹給我的,送給你了。”
這對玉豬看起來應是西漢古物,集圓雕、陰刻、淺浮雕為一體,圓滾滾的,十分肥碩,尾巴上卷貼在臀上,四肢屈伸,作奔跑狀,表情生動,憨態可掬。
第十一章 西宮南內多秋草(17)
永壽公主嘴角含笑,不住撫摸玉豬,看上去也很喜歡。
京兆郡君打量著仲恪,忽然問他:“你纓絡上的虎頭鎖片呢?”
我們聞聲看去,果然發現仲恪脖子上的纓絡下面空空如也,所墜之物不見了。
“哦,我摘下來擱在菀姐姐那裡了。”仲恪說,又指著永壽公主手中的玉豬道,“朱朱是豬豬呀,豬是怕虎的,所以我不能帶著虎頭鎖片來見她。”
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