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什麼東西墜落了下來。
王可樂還沒見過這等陣仗,早就已經嚇得半死,顫抖著手撥打急救電話,許亦李牧等人也快速下到海灘,可怕的是,宴歌行與宋斯年墜海的位置正好是深水區。
許亦面色難看至極,王可樂結束通話電話正想要與安保一同下水,卻見不遠處洶湧的礁石,一塊突起的石塊上,一隻冷白頭透骨的指節攀了上來。
岸邊的人一時都愣住了,緊接著,又高大的人影攜著另一道穿著白襯衫的青年浮出水面,暴雨嚇得海水冰冷刺骨,宋斯年全身上下找不出一絲血色,像是長相俊美的惡鬼,王可樂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趕緊上前。
渾身上下被雨絲和海水侵透,宋斯年快速放平宴歌行的身體,王可樂飛快靠近:“宋總。”
王可樂正要上前幫忙,就見宋斯年猛地拿開扶在宴歌行腦後的手。
而那裡此刻正有暗紅色的痕跡順著雨水沖刷流了下來。
是傷口。
宋斯年連忙側耳去聽他的心跳,宴歌行的身體很冰,沒有正常人該保持的溫度,眼皮緊緊攏著,他伸手掐住他宛若冰塊的下顎,他的唇冰涼一片,冷的宋斯年渾身顫慄,良久,他直起身,眼睛直勾勾地注視這宴歌行緊闔上的眸子。
他出聲:“起來。”
宴歌行沒有反應,宋斯年的眉心蹙的愈來愈緊,他又用力的胸外心臟按壓,他的鼻息一張一翁,極速的喘息著,涼風灌入,手上的青筋暴起,又水珠滴落下來,落在宴歌行的臉上。
王可樂往後退了一步,眼睜睜的瞧著宋斯年滿眼血絲,目光陰翳,將一個沒了生氣的人緊緊勒在自己懷裡,彷彿刻進自己的骨血裡。
急救室的門被猛地推開,身穿深藍手術服的護士步履匆忙的小跑出來,下了病危通知單,宋斯年無動於衷地站在原地,王可樂從座椅上一把站起來,將病危通知單接過,嘴唇張合了半天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他腿軟,懇求道:“拜託了。”
護士忙的點頭,甚至來不及說些什麼安慰的話,急忙推門進去,青年渾身溼冷的躺在手術檯上,溼漉漉的頭髮還往下淌著水珠,心跳檢測儀器上依舊是一條毫無波動平穩的直線。
醫生雙手舉著除顫儀,眼神看向另一名醫生,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可惜。
已經是傍晚時分,雨絲漸漸停歇,手術室的們再次被推開,醫生沉默不語的走了出來,面色沉重。
王可樂一下子從椅子上蹦起來“怎,怎麼樣?”
“抱歉,我們盡力了。”
時間已經到了深夜,單架被推出來,青年躺在雪白的床單上,他蒼白的臉頰更甚幾分,身體上覆蓋了一層死氣層層的白布,宴歌行的手很涼,宋斯年雙手給他捂著,卻發現自己怎麼捂都捂不熱,他把他的手心貼上自己的臉頰上,涼若冰鐵。
時間在流逝中焦灼的被放慢了速度,他佈滿血絲的眼瞼泛出水光,伸手覆蓋住眼睛,在挪開時,又變成了烏黑冰冷的瞳孔。
宋斯年處理好所有事情,宴歌行暫時性地存放在冰棺裡,回到家裡夜色早已經黑透了,回到房間燈,脫下外套甩在一旁的沙發上
”咚”
一把金色的鑰匙,掉在了腳邊,宋斯年撿起鑰匙,眼前恍若宴歌行那張漂亮的臉,正笑吟吟地對著他“哥,你自由了。”
宋斯年倏然回過神,眼前的幻想如同泡沫,瞬間消散不見。
晝夜綿長,黑色的夜色裡只剩下不均勻的呼吸聲,宴歌行病態發白的樣子呈現在眼前,沒有半分呼吸。
宋斯年猛地猝醒,後背溢位溼冷的汗,他大口的喘息,手肘杵在床上,眼睛佈滿血絲,嘴裡溢位宛如從胸腔發出的聲響如同破舊的還在運轉的風箱一樣,宋斯年用手拼命攥住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