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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降抬眼時,幾乎被他的模樣看得呆了呆,沒想到有人喝醉之後看起來會這麼……美。
就連他氣息間濃鬱的酒精味,在這樣的美貌下也並不難聞,反倒甜得蠱人,像是某種成熟至發酵的漿果,在呼吸間聞得人燒燒的,也像醉了似的,臉紅心跳起來。
遲越看到她之後,反應比平時滿了好幾拍,良久後才蹙眉問:「……你怎麼還沒睡?」
聲線又低又啞,聽得耳朵一片酥麻。
溫降在這個距離下,幾乎一下子就被撥亂了神,張了張口,發現聲帶緊得不像話:「我、我扶你去沙發吧……」
遲越聽懂後點了點頭,顯然是覺得頭暈,抬手按了按額頭。
溫降小心翼翼地抬手攙著他的手臂,他的體溫很快就隔著衣服透過來,她的指尖在過程中被燙到似的輕掙了掙,好容易帶他在沙發上坐下,第一時間鬆開。
遲越的胃裡漲得難受,慢慢側身躺下來,抬手去找沙發上的被子,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閉上眼睛緊了緊嗓子,喉結上下滑動,似乎這樣就準備睡覺了。
溫降看他很難受的樣子,忍不住問:「你渴不渴,我給你泡杯蜂蜜水吧?」
「……唔,」遲越聞言,發出一個含糊的鼻音,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她道,「謝謝。」
他的眼睛太漂亮,此刻又被醉意攻陷,毫不設防,溫降在對上的一瞬間,心頭倏地軟了一下,怔忡片刻,才想起來要去給他泡蜂蜜水。
把水加熱到合適的溫度花了幾分鐘,等再回來時,遲越已經快睡著了,只有細密的眼睫時不時閃動一下。
溫降幫他把客廳刺眼的吊燈關掉,只留門廳的一盞小燈。這才在沙發邊緣坐下,輕聲提醒了句「蜂蜜水」,看他有所反應,便扶著他坐起來喝下,唇瓣在昏暗的光線中染上水色後,愈發惑人。
溫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都已經認識這麼久了,竟然還會被他的臉勾得時不時走神,有些慌亂地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彎腰幫他整理了身後的枕頭,扶著他的肩膀讓他躺回去。
但就在她靠近時,遲越突然低頭枕上她的肩膀,身上的氣息一下子包圍了她,溫降後背一僵,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可他的動作自然得像是本該如此,下巴在她敏感的頸窩輕蹭了一下,一如毛茸茸的幼鳥,在努力汲取溫暖。
溫降被他碰到的地方泛起似有若無的癢,想要縮起肩膀,又不得不忍住,從側頸到肩胛,從肩胛到後腰,都在這樣微妙的煎熬中幾欲戰慄。
偏偏耳邊還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呼吸聲,月夜的潮汐一般,在這一刻,完全被他的氣息和心跳包圍。
直到遲越無意識地低喃,聲音輕顫著,像是一碰就要碎了:「媽媽……」
溫降聽到這聲「媽媽」,一下子從剛才的異樣中回過神,鼻尖微酸,被他的嗓音聽得難過。
他媽媽已經去世四年了,他平時從不主動提起有關她的任何一件事,但實際上,他一定很想她吧……
想到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撒嬌似的喊出「媽媽」兩個字。
溫降想到這兒,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安靜片刻,抬手穿過他單薄的腰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遲越感受到她的回應,清瘦的脊背蜷起,本能地抬手抱緊她,努力從她身上獲取溫度。
溫降沒料到他會越靠越近,眼下完全被他嵌在懷裡,落在腰上的手臂收得很緊,像是怕把她放跑了,耳畔的呼吸聲也愈發沉重。
她還從來沒有和男生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除了讓人微醺的體溫之外,還能隔著薄薄的t恤感受到他胸膛的觸感,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臉頰、耳根、被他的氣息似有若無地撩撥過的脖頸,到處都在酒精的催動下燒得熾紅,只剩心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