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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到客廳提醒他:「我要先去睡覺了,衣服洗完你記得把它晾起來哦。」
她最近上補習班太累,大腦超負荷運轉,每天要睡九個小時才夠,現在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
遲越不是第一次被她安排晾衣服,之前這活都是等到李阿姨第二天來的時候幫他幹的,但現在她總是把他的衣服也一起塞進洗衣機,大概是為了省水省電,又說不及時拿出來曬就臭了,他只能照辦,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但溫降還是不放心,離開時又提醒他:「你記得定一個小時後的鬧鐘。」免得他遊戲打著打著就忘了。
遲越聞言,無奈地放下手柄,找出手機定了一個小時倒計時,然後翻過來給她看。
溫降這才滿意,對他道了聲謝便離開。
上床那會兒已經將近十點,空調溫度降下來後,她蓋好被子,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以前住在家裡時,睡眠一向很淺,不是不想睡,而是不能睡。
住校之後情況就轉好了,現在住在遲越家,晚上很安靜,是她這輩子睡眠質量最好的時候,每次都能一覺睡到大天亮,起床時神清氣爽。
但今天晚上有些意外,凌晨的時候溫降久違地驚醒,又不想上廁所,躺在床上聽了一會兒,才發現外面在打雷,她是被雷聲吵醒的,不是因為做噩夢。
江塘在沿海的丘陵地帶,盛夏時節雷雨天氣多發。溫降聽這動靜,知道一會兒肯定會下雨,猶豫了一會兒,掀開被子,到衛生間檢視窗戶有沒有關緊。
她洗完澡有通風的習慣,好把浴室水汽散掉。才關好窗戶,就想起晾衣服的小陽臺,也不知道遲越晚上曬衣服的時候有沒有關窗,萬一沒關,一會兒下了暴雨,濺進來的雨水估計會把才洗好的衣服淋得濕透。
溫降想到這一點便開啟門出去,準備檢查家裡的各扇門窗,以遲越的生活經驗,估計要等暴雨把家淹了他才會意識到。
但讓她意外的是,都這個點了,客廳還透出來微弱的光線,冰涼的大理石地面晃動著斑駁的色塊,隱約還能聽見遊戲的音效。
遲越最近的作息明明調整回來不少,晚上很少有熬過零點的時候,現在都過了凌晨一點了,他竟然還背著她偷偷熬夜。
想到這兒,溫降檢視過餐廳的門窗,便繞到客廳看了一眼,抓到他不但半夜不睡覺打遊戲,還在喝酒,茶几上有兩罐開了的白啤。
溫降彎下腰來,好不容易在朦朧中看清易拉罐上的字,落地窗外倏地劃過一道裂紋般的白痕,像是槁木引燃了青藍的磷火,把偌大的客廳照得蒼白。
她被這道閃電嚇了一跳,兩秒後,雷聲由遠及近,從屋頂隆隆地壓下來,隨後一層一層充分地炸響,耳邊的餘音彷彿蔓延開無形的硝煙。
直到雷聲逐漸輕下來,溫降才鬆了口氣,轉頭問沙發上的人:「你怎麼還不睡?」
遲越剛才就看見她了,良久後,聲音沙啞地開口:「吵到你了嗎?」
溫降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他問的是遊戲吵不吵,搖搖頭回:「沒有,外面雷聲太響了,我出來看看看窗戶關沒關。」
「嗯。」遲越輕應,緊了緊身上裹著的被子,收回視線。
溫降繞過沙發,看了眼客廳那頭的落地窗,因為家裡開了空調,關得好好的,便又去檢查陽臺和外衛的窗戶。
已經是深夜,雷陣雨到來之前起了大風,從平開窗的縫隙鑽進來,颳得「撲稜撲稜」作響。她才走近,就被撲面的風吹得臉上一涼,院子裡瘦弱的紅楓也簌簌發起顫來,直到關窗上了鎖,才把呼嘯的風聲擋在外面。
做完這一切,溫降回到客廳,看了眼沙發上的人,剛想提醒他「你少喝一點酒」,就發現遲越正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收到她的視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