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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五月的清晨還是涼爽的,自從溫降半個月前在陽臺曬衣服的時候瞥見院子裡那株枯了許久的木香發出了新葉,綠得澄澈又明媚,在陽光下招展著,起床後就總要去院子裡澆澆水背背書。
直到今天一早,她推開落地窗一看,那株木香已經蔥綠一片,幾天前看到的那朵嫩黃色的花苞也綻開不少,靠近就能聞到幽幽的淡香。
溫降見狀趕緊提上水壺去澆水,中途繞過院裡空蕩蕩的大泳池,發現邊角又堆起了落葉,太久沒有請專人打理,池底的藍色瓷磚蒙了層灰,在陽光下顯得有些黯淡。
澆完了水,溫降琢磨著都五月了,這株木香才開了第一朵花,估計是太久沒人照料營養不良,便拿出手機,蹲在樹影下搜尋木香要施什麼肥。
網上的養花須知才看到一半,身後傳來推門的動靜,溫降轉過頭,就看遲越滿臉沒睡醒的樣子,被外面的陽光刺得眯起眼睛,直到找到院牆下蹲著的她,皺眉提問:「你在幹嘛?」
溫降趕緊站起來,示意他自己今天的最新發現:「你快來看看,這兒開花了!」
遲越瞥見她身側露出來的澆水壺,總算知道她到底無聊到什麼程度了,頓了頓,勉為其難地換了雙拖鞋,邁開長腿走近看了一眼。
木香枝條在院牆上錯綜盤桓,葉子已經很綠,從頭頂光艷地墜下來,然而花只開了這一朵,孤零零地銜在枝頭,是幼鳥羽絨似的暖黃色,還沒完全綻開,寒磣得很。
遲越垂了垂眼,想起很久以前,院子裡還是有很多花的,最多的是玫瑰和繡球,春夏時節繁花似錦,只是大多活不長久,稍不注意就生蟲、開敗、腐爛,後來請人統統拔乾淨,鏟走,貼上草皮裝模作樣。
然而只有這一牆花是年年都會開的,一入春就會從牆頭瀉下蔥蘢綠意,很快結出擠擠挨挨的花苞,在春光裡黃燦燦地閃爍,開得轟轟烈烈。
只是再強韌的生命力,徹底沒人照料之後,花就一年開得比一年少了,直到今年,他都快忘了這是株會開花的樹。
再抬起頭時,遲越側過臉問她:「這是什麼花?」
溫降沒想到他真會感興趣,彎起眼睛回答:「木香花,我剛才在網上買了一點磷鉀肥,一週施一次,不過好像買得有點遲了,不知道還能不能讓它趕上春天……」
話到最末,無不遺憾地仰頭看著這一樹綠葉。
「……哦。」遲越應了聲,被這句「趕上春天」聽得有些出神,過了一會才撇開這絲異樣的觸動,換了個語氣問她,「你怎麼這麼閒,還有功夫施肥,考試不是才考差嗎?」
「……」溫降一時語塞,悶悶鼓了鼓臉,提起水壺繞過他就走,一早的好心情都被這句話給毀了。
始作俑者慢吞吞從身後跟了過來,問:「你要去做早飯嗎?」
溫降忍不住嗆了他一句:「你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你出門忘了拉窗簾,被亮醒的。」遲越總算等到她問這句話,冷聲回答。
「哦……對不起。」溫降腳步微頓,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看見花開了太興奮,拎著水桶哐哧哐哧就過來了,忘了幫他把窗簾拉上。
臉上不由浮現出一絲窘意,溫降轉頭瞄了他一眼,換了副友善的語氣問他:「那早餐你想吃什麼?」
「餛飩,不要湯,像之前那樣拌起來的,」遲越最近吃了很多頓她做的早飯,這次答得流利多了,不忘補充,「但是不要再往裡面放豆芽了。」
「可是不放豆芽吃起來會很膩。」溫降低頭換了拖鞋,告訴他。
「我不覺得膩。」遲越反駁。
「那就放黃瓜絲吧,」溫降從善如流,在他開口反對之前又保證,「我會幫你把皮削得乾乾淨淨的。」
「……」遲越被她阻斷後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