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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聿懷側眸看他一眼,將手裡的咬在嘴上,拿出一盒扔給他,連同打火機也扔給了他。
弗朗西斯挑著眉斜斜笑了笑,拿過東西道了謝就走了。
盛聿懷視線再次落到女孩身上,此刻她已經往前走到鐵欄門邊,那是一種很奇怪又不可思議的場面。
捆鎖住的男人,那樣呆滯的視線,竟然落在了女孩的臉上。
雖然看起來仍舊呆滯毫無波瀾。
但是,他似乎像是看見了她。
就這麼持續了幾分鐘,這幾乎是一種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但就這麼發生了。
雖然沒有更為波動的表現,但足以令魚青影內心震顫。
任何言語都不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有心酸有難過有憤怒有恨意,父親對她來說是不好的形容詞,是母親發病之後帶來的永久傷害。
是帶給她和媽媽痛苦的人。
腦海裡過去所有的事情全都湧上心頭來,她眼裡的淚水肆無忌憚地往下掉落。
像是為過去的記憶做最後一切訣別。
但眼前這樣的人,該恨嗎?
像是對待一塊木頭一樣,恨得起來嗎?
她忽然輕輕笑了起來,準備好的任何質問的話,隨著那無神的雙眼移開,耷拉著垂下頭的樣子之後,全都沒有說的必要了。
過得這麼難過和痛苦的也不止她的媽媽,還有他自己啊。
看看這樣痛苦的沒有意識的活著,行屍走肉一般,還有比這更殘忍的嗎?
魚青影伸手擦去滿臉的淚水,弓緊的背脊放鬆,再看那捆鎖住的金髮男人,平靜了許多。
也靜靜思考了許久。
她忽然轉過頭問大佬,“為什麼還要鎖著?”
那黑羽睫上還沾著水光,但眼神已然足夠從容了。
盛聿懷沒有想到的是她比想象中更快的走出情緒的內陷裡,將咬在嘴裡的香菸拿下來,抖落燃燒了很長的菸灰。
他道:“勞倫斯先生此刻屬於空白期,空白期一過之後的陣痛期會攻擊出現的任何生物,所以才仍舊這樣鎖著。”
魚青影:“那他也就是隻要活著,這些破壞神經之後的痛苦就會一直伴隨?”
盛聿懷:“是。”
魚青影:“我可以提起一個請求嗎?”
盛聿懷:“你說。”
魚青影:“與其這樣活著,不如死在我媽媽的墓碑前吧。”
她的聲音很平靜。
眼裡沒有淚水。
盛聿懷幾乎未做思考,也似乎早有預料,“好,只要你想這麼做,我就和你一起這麼做。”
魚青影感動於這樣的信任和支援,但……
“弗朗西斯那裡,帶走了人怎麼交代?”
盛聿懷走過去,將她因淚水黏膩著頭髮的髮絲撥順,避開遮擋的視線,低頭看著她的眼睛道:“不需要,只要他想往上爬,就會送給我這份人情。”
“不過,此刻,我有一個請求。”
魚青影也像他那樣乾脆的說:“是什麼?”
“讓我抱抱你。”
隨著低沉的聲線落下,高大的男人將她擁進了寬闊的懷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