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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兩步衝出去,對著一輛不知道是誰停在那裡的車一陣狂吐,幾乎把胃給翻過來。直到吐到實在沒什麼可吐了他依舊乾嘔了很久才停下來,他抹抹嘴,站起來搖晃的往外走。夏風涼颼颼的,吹在臉上很有醒酒的效果,但云松依然覺得腦子要炸開似的嗡嗡響,胸口也悶得很,走幾步就停一下。
“幹!媽的,今天這是怎麼了?”以前雲松可是好酒量,雖然不敢說去挑戰什麼紀錄,但最起碼不會被這幾瓶弄得連站都站不穩。
雲松坐在一邊的馬路牙子上,掏出剛剛從夜總會順來的一包三五,這才想起來自己沒弄到打火機。
唉,人生混到這種樣子真是比踩狗屎還倒黴,得剛快找個澡堂子好好洗洗澡除除晦氣。
雲松正想著去哪洗澡,突然眼前一晃,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他眼前經過:那是個高挑個的女孩兒,一頭烏黑的長髮自然地貼在背上,像一個高貴的貴族女孩兒應該做的那樣,在昏黃的路燈下慢悠悠的挪動著步子,從雲松身邊經過。她沒注意到雲松的存在,徑直走進了遠處的黑暗之中……那個方向,是城外。
雲松愣了將近十秒鐘才理清了大腦中混亂的思路——是那個在公交車上見過的女孩兒!
眼見女孩兒的身影逐漸消失在慢慢夜色中,雲松當機立斷:跟上!
以他的經驗,良家女子絕對不會在深更半夜獨身一人往城外走。那裡荒涼極了,除了爛尾樓就是無業遊民臨時搭建的窩棚,再往外一點兒就是一座荒山,晚上連半點兒照明都沒有,所以,深更半夜往那走的,一定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靠,白天揣著一包冥鈔坐公車,晚上有往這麼黑的地方跑,十有八九是幹見不得人的事情。這時候雲松也顧不上頭昏腦熱,他倒要看看,這個擺了他一道的女生到底是幹什麼的。
也許是喝多了的緣故,無論雲松怎麼使勁,女孩兒都能將他遠遠的甩在後面。
四周的景色已經完全被黑暗所吞沒,沒有了路燈,夜晚露出了它真正的崢嶸顏色,無邊無際的冷清一點點震顫著這個蒼茫的大地。白天,人類以為自己統治了這個世界,可如果在晚上眺望遠方,那種無力感依舊是難以消除。人類製造了電燈,跟黑暗之神爭奪領地,但人類始終不能驅散黑暗神明的絕對力量。
老了,太長時間不活動了就是不行。雲松這樣想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遠,總之兩腿開始不聽使喚,他索性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過,等眼睛漸漸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跑到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城外的荒山!
媽的,老子跑得很快啊。荒山跟城裡最少有10裡地的距離,這麼說不是自己太慢是那個女生跑得太快!!呃,她是不是人啊。夜晚的荒山,是所有小說裡妖怪的集散地,最少也有個梅超風之類的半妖怪,碰上善解人意的妖狐美女還好,要是碰上修煉了幾千年的黑山老妖……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去給閻王爺說啊。
雲松正準備跑路時,老天彷彿為了證明孤魂野鬼的存在,一種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出現的聲音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響起。
這個聲音——薩克斯名曲《昨日重現》啊!
《昨日重現》是非常著名的樂曲,即使是雲松這種不學無數的大老粗也頗知其名,高檔次的酒吧裡經常有藝人用薩克斯演奏這種樂曲。雲松聽過好多次,他不是那些完全不知所謂的地痞流氓,聽到這種舒緩的音樂也會引起些淡淡的憂傷。而且,這位演奏者的演奏水平非凡,每一個音符就像是一杯淡淡的苦酒,敲打在雲松的心理,一下勾起了雲松最難忘的記憶。
小時候不聽話打碎別人家的玻璃窗、把前排女生的馬尾辮剪斷、畢業的時候和最好的朋友一起痛哭流涕……多少美好的童年回憶隨著輕柔舒緩的樂曲一一湧上心頭,演奏者似乎故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