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八章:那孩子他要回稻妻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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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那扇圓窗外灰濛濛的雪花輕輕地在玻璃窗上敲出了聲響。
和著萊茵多特那微弱的呢喃聲迴盪,在阿貝多的耳畔溫柔卻又殘酷地徜徉著。
阿貝多隻是不解地看著自己小小的手掌與護懷裡那顆珍貴無比的蛋,悄悄地攥緊了萊茵多特那有些冰涼的手指,難以釋然著什麼一般只是依偎著她的懷抱,乖巧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他依稀是記得自己的意識只是在合成臺散發出亮光的一瞬間就已然斷片,再睜眼時除卻倒在了身旁的合成臺之外就只剩下了不遠處坐在地上喘息的萊茵多特,這才不假思索地爬向了對方。
萊茵多特的話語說得很慢,也同樣讓阿貝多在落寞中明白了過來。
他似乎連第一步都沒能成功跨越過,不再有資格向著對方詢問一些什麼。
只是萊茵多特仍是將他抱起,就這麼以他從未想象過的脆弱模樣將他抱在了懷裡。
甚至在她蹭著他的臉蛋時,他也依稀能感受到對方眼眶處的溫熱。
似乎有些答案。
在他心底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阿貝多默不作聲地抿著唇,就這麼裝作真正的嬰孩一樣儘量停留在萊茵多特那似乎從未予他過的懷抱裡。
他在心底默唸著、情願著哪怕片刻也好,他想要予曾經的迷茫一份遲來的答覆。
儘管這些年月裡,阿貝多也已經走出了陰影、也不是真的那麼需要尋得這份過往未竟難題的答案。
——但他聽到了眼前的萊茵多特說過,這是最後一面。
最後二字,足以讓他把所有的成熟都泯於身後了,麻木是騙不了自己的,終究騙不了。
因而這麼多年來,阿貝多從未尋得過哪怕一點兒有關於對方的訊息的原因他似乎也已經明朗。
這裡呈現的一切都曾是過往發生過的事情,他也曾在此刻就這麼如出一轍地失敗了一回。
他記不得、但杜林似乎把這一切記住了。
阿貝多不傻,他已經猜到了那樣的事情發生了過後理應會招致什麼。
——萊茵多特最後一次將他挽回的代價,就是她剩餘的一切。
他還沒能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他悄悄地把萊茵多特發冷的手指攥得更緊了一些。
曾幾何時,阿貝多都覺得他其實是有多麼憎恨眼前的這位母親。
只是真相過分蒼白,讓這一刻知曉了一切的他也終於是說不明朗自己還能不能再對對方心生哪怕微末的恨意。
即便一切的事實都在指明,對方罪無可赦的偏執最終是咎由自取。
他也終究是捨不得,還在思念著她。
驀地霧凇在窗欞上緩緩蔓延,發出的輕響還是讓阿貝多驀地回過了神。
阿貝多幾乎是下意識地把頭探出了萊茵多特的白袍,伸長了脖子順應著一種莫名的直覺望向窗戶的方向。
同一時間,他手背上的那一道微不可查的雷光印記亦是無聲消弭。
短短的一剎那裡,阿貝多分明是望見了禍鬥那似有若無的身形站在不遠處的鍊金臺前收回了手掌。
禍鬥也似乎是意會到了他的目光,繼而對著他淺淺地揚起了笑容。
從他的指縫中緩緩流失的鍊金粉末漸漸消散,沒能掩蓋他那粉黛眼影間根本無法藏匿的羨慕。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那臉上的笑容其實顯得有些單薄與牽強,卻又是那麼地讓人心生愧怍。
“……嚯……鬥……?”
阿貝多睜大著藍綠色的小眼睛定定地看著禍鬥那已經可以觸碰禁忌的手掌,下意識地伸出了小手模糊地呼喊。
似乎也是因為如此,驀然警覺的萊茵多特同樣也正在順著阿貝多手掌伸出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