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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理，他就自己從地下室翻出把鏟子鏟雪去了。」
「他不是不關心你。」
沈母慢騰騰地說。
只是他的愛。
從來沒有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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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荔沒想到，沈父真的拉著顧停鏟了一下午的雪。
這是有多少話要說，以至於，幾乎把半個小區單元樓門前都剷出了條路。
居委會的大爺大媽看見差點直接現場寫一幅「熱心居民」的錦旗送到沈家去。
兩人累了個夠嗆，吃完煎餃和鍋貼後，象徵性陪著看了會跨年演唱會。
顧停坐在沈荔旁邊的位置，面上淡淡笑著，耷拉著眼皮子，好像很困。沈荔拽了拽顧停的袖口，湊到他耳邊小聲耳語：「你要不先去睡。」
顧停沒說話。
掀了掀眼皮。
十二點的鐘聲一過，電視裡，演唱會現場，觀眾席的呼聲直衝雲霄。
他避開沈家父母的目光可及之處，低下眼，最低聲說：「沈荔，新年快樂。」
說完，站起身，慢悠悠地踱回了房間裡。
沈家房子小，只有兩室一廳。
電視在主臥，沈父不可能放心沈荔和顧停住在一間，自己去客房，把沈荔趕到了主臥和沈母一起睡。
顧停則在面對未來的老丈人還是睡沙發二者間選擇了後者。
母女兩個強撐著眼皮，等到自己喜歡的歌手出場唱完兩首歌后，才回屋休息。
窗外似乎有人在放煙花。
刺溜刺溜的聲響擾得人無法入眠。
母女兩個側躺在床的左右兩邊，沈荔翻了個身，睡不著，又翻了個身，輾轉反側間，雖然她極力控制自己鬧出的動靜，還是聽見旁邊落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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