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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一個是尚書之子,一個是侍郎之子,在京都城內也算是權勢第一等的貴公子了,但與榮非相比,雙方卻還不在一個量級上。
可任堇翰這人卻是太過陰險,知曉憑他們的身份地位拿榮非無可奈何,竟然是把芸香拿出來做文章。
說到底芸香只是一個青樓女罷了,眾人之所以捧著、供著,只是把這當成一場有趣的遊戲,所以都遵守著預設的遊戲規則。
若真是撕破了臉皮用權勢逼迫芸香就範,芸香有什麼資格反抗?
常懷恩雖然是金風細雨樓的大東主,但芸香對他來說也不過是一件用來賺銀子的工具罷了,能到真會為了她去得罪尚書之子?
若芸香與榮非真的只是萍水相逢倒也罷了,榮非不會因為芸香與大半個京都公子圈對立,芸香也不會因為榮非丟醜而難過。中文網
偏偏兩人的關係很微妙,雖然只是今夜才剛剛相識,但芸香知曉,榮非一定不會不管自己的死活。
而芸香同樣也不想讓榮非陷入窘境。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夢驚夜半三更後,悽風寒雨透西窗。
芸香很喜歡這首詩。
因為代入、因為共情。
可偏偏沒有才情。
若要芸香再如今日之前那般自矜身份,讓京都才子心甘情願的遵守規則,榮非唯有接受邀戰。
可憑榮非表現出來的才情,今天這臉面多半是保不住了。
芸香可是太清楚那些文人才子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本事了。
「你在威脅我?」
榮非突然咧嘴笑了起來,微微低頭,盯著任堇翰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
面對榮非的逼視,任堇翰半點不慌。畢竟他爹是堂堂禮部尚書,正二品大員,可不是範澗他老爹能夠比得了的。
「榮捕頭莫要誤會,堇翰只是好心提醒並無他意。畢竟我也頗為仰慕芸香姑娘,不忍見其淪落為旁人的玩物。」
「嗯,倒是我想多了。」
榮非收起笑容,沉吟片刻後道。
「也好,既然任公子、範公子如此盛情相邀,榮某也不好再繼續推遲了。只是不知可有何章程,又是如何鬥法?」
「哈哈哈,好!榮捕頭爽快。」
見榮非答應下來,任堇翰得意的撫掌大笑。
「今日既是在金風細雨樓這等風雅之地鬥詩,那比斗的方式自然也要風雅一些。莫不如便仿照遴選花魁的形式,有在場所有賓客品評選出最佳詩詞,眾位以為如何啊。」
「好好好!這個法子有趣。」
任堇翰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附和道。
隨後便是更多士子舉雙手錶示贊同,卻是沒有一人詢問榮非的意見。
很快就有人找到劉管事,將去年遴選花魁時用過的花榜牌從倉庫裡翻找出來,矗立在了天井中央。
花榜牌其實就是一塊四圈裝飾著絹花的大牌子,上面劃分成十幾層橫格,每一層橫格的前方用來書寫參賽花魁的姓名,後面則是用來記錄所獲鮮花的數量。
遴選花魁時,支持者要用銀錢購買制定的絹花,然後再將絹花投入所支援花魁身前的花籃中。遴選結束後清查各個花魁所獲得的的鮮花數量,數量最高的四人便是當年的四大花魁。
花魁遴選時用到的絹花,明碼標價每朵五百兩。
今日是文人雅士們鬥詩,不是選花魁,沒有那哪個冤大頭會花冤枉錢。於是便有人提議用身旁姑娘的貼身物品代替,立刻便博得了全樓賓客的叫好聲。
很快一切就都準備
妥當,雙方此時也都轉移到天井正下方,鬥詩即將開始。
「柔兒姑娘,榮非會做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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