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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地抽菸。在桌上他面前的菸灰缸裡,已有幾個吸剩的菸頭。當王幼斌抬頭看小常時,小常發現他滿眼佈滿紅絲,猜得出他很長時間沒休息好了。這時小姐上了四個冷碟,都是小常平常愛吃的那種油炸麻雀、醬野豬蹄、大料滷肥腸和山野菜。酒是王幼斌事先要好的高檔二鍋頭。酒菜上齊後,王幼斌擺手讓服務小姐離開。然後開啟酒瓶,直接用瓶給小常和自己分別倒滿酒,也不讓小常,自己默默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嚥著這幾乎跟烈火一樣在燒灼人嘴唇和喉管的烈酒,好象在品嚐什麼天堂人間的甘露仙泉。好大一會兒都不說話。也不吃菜,只悶著頭喝酒。小常可以看出在王幼斌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他明顯是借酒澆愁。小常不摸深淺,不好探問,也只管悶頭喝酒吃菜。不大一會工夫,王幼斌便喝得滿面通紅,兩眼發光。而那瓶一斤裝的烈酒,也只剩了小半瓶。
王幼斌這才直瞠瞠地看著小常突然說:“我對不起舒雯啊!”小常聽他說這句話,心中不由一緊,手一哆嗦,端在手中的酒灑了一身。忙問:“王幼斌,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王幼斌兩行淚水猛然地奪眶而出,打著滑梯似地直直落下來。他說:”我已被免職了,下放到武修縣下屬的一個山區鄉工商所去工作。”
小常一驚,坐直身子瞪著他一連問:“你說什麼,說什麼?”
王幼斌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感,趴到桌上,失聲地哭了起來。他哭了一會,再抬起頭時,小常遞給他一張餐巾紙讓他擦一下臉上的淚。他又倒滿一杯酒,一口喝完,因喝的太猛,嗆得他咳個不停。然後才漸漸地安定下來,既憔悴又悲哀地對小常說:“張秘書,你是知道的,我混到今天這一步很不容易,我完全是靠我優秀的能力和努力工作得來的。我剛入官場時也發誓要做一名清正廉明為民謀福利的好官,但當今官場,你要想做到這一條還真不容易。一旦你手中有一點權,那些有求你的和你的下屬就都在你面前成了你的兒子、孫子。他們對你都點頭哈腰,唯唯諾諾,即使你錯了,也沒有一人敢站出來說個‘不’字。而且他們還不動聲色地、有意無意地、如水銀瀉地、春風催野草復生般地在你身上製造*。你抵制了一時,但抵制不了他們長期給你製造*啊!”
小常發現王幼斌在說這些話時臉上出現一種怪癖的神情。
小常說:“王幼斌,中國官場沒有你說的那麼黑暗吧?畢竟好官還是佔大多數。”
王幼斌說:“真正合格的共產黨員在中國當然佔多數,但是在一些陽光沒照到的地方,也確實很陰暗。就拿我來說吧,我自步入官場那一刻,就用陳毅元帥的一句話:‘莫伸手,伸手必被捉。’來時刻提醒自己;我頂住了一次次金錢的誘惑。但沒有頂住*的賄賂。因和同事朋友出外喝酒,別人都洗桑拿、泡小姐,你如果放不開,會被人看不起,認為你沒見過世面。我就一次因喝多了酒,洗了一次桑拿,結果被人告到組織部,說我生活作風腐化,利用手中的一點特權,常在外面泡小姐。組織部找我談話,我更正了告狀信的不實之處,但也承認我確實泡了一次小姐。組織上看我認錯態度好,沒有開除我的黨籍,也沒開除我的公職,只是下放我去山裡鍛鍊。但我不能離開太行市,因我愛著舒雯,我如果去山裡,我們的關係一定會結束。因此,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讓你在苗市長面前給我通融通融,只要不離開太行市,給我安排個什麼工作都行,我希望能給我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王幼斌的情況,小常有深刻地感觸,身在官場,在特定的場合下確實很難把握自己。象王幼斌這樣的官,在現在的社會就是比較不錯的官了。
小常問:“你的情況現在舒雯知道嗎?”
王幼斌再次眼淚噴薄而出。他用衣袖擦了把臉說:“昨天晚上舒雯到我家時,我向她跪著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