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色水淺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外人都期待她惡人自有惡人磨,哪知道金主送的資源一茬又一茬,榮寵加身,帶資進組之下竟還真沒幾個嗆她的導演,連喊ng的都少有,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巴不得早日送這位祖宗殺青。
更顯得連著幾日井星被氣得唇色發青的情景有多罕見。
因為導演無意中站在了正義的這一邊,引得不少與井星合作過的人暗道痛快。
但實際上這片場裡烏泱泱的幾十號人之前並不怎麼知道這位女導演的來頭,代表作很出名,但也就那麼一部作品,成天因為與週刊媒體互懟曝光在人前的製片人褚煦的名頭要響亮得多。她歲數小,長得又漂亮,還是個女人,三者加起來更難以服眾,哪知這麼一週工作下來,想不承認她的業務水平都難。
那張熬了幾天夜略有些憔悴的面容從監視器後面露出來,江晚姿有些煩躁地撩了撩頭髮,看了眼木頭一樣還狂妄得很的井星,扭頭問褚煦:「這是哪個公司塞進來的?」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回聲沉悶,像一把刀扎進井星的耳朵裡。
望著佈景之外的一群人叉著手臂看好戲似的模樣,她積鬱了數日的脾氣一下子爆發,將上前要給她補妝的化妝師狠狠推開,蹬蹬蹬地跑下樓梯:「化什麼化!我今天不舒服,不演了!」
江晚姿面無表情將劇本甩過去,被書頁夾簡單夾著的厚厚一沓劇本在大力之下紛紛散開,落滿一地的紙張。井星的高跟鞋鞋尖踩在上面,聽見江晚姿冷淡的聲音:
「你今天不舒服?你以為我這幾天看著你狗屎一樣的演技很舒服嗎?」
江晚姿從導演椅上起身,慢條斯理地走到氣得發抖的井星面前。她的氣質本來就冷,一雙眉眼如出鞘之利刃,薄而濃艷的紅唇偏生還輕輕一笑,涼薄得很:「十分鐘,你把地上這些撿起來。向除我以外的工作人員道歉。」
褚煦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給他的影帝男友影片直播,說什麼他這個大學學妹脾氣還是一樣又冷又硬,把電影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碰見這麼一個不知死活在她眼前褻瀆神靈的,嘖嘖嘖。
片場鴉雀無聲,只餘下機器裝置散熱的嗡嗡聲,還有井星不知是氣還是怕的粗重喘氣聲。
尤映西便是這個時候隨著王哥偷偷進的片場,在氣氛的渲染之下,一行人將腳步聲壓得很輕。等站定在人群裡時,尤映西抬眼一看,呆住了。
井星梗著脖子與江晚姿對峙,自以為眼神十分兇狠:「如果我不呢?」
她抬起頭來看著江晚姿,這個女人個子真的很高,目測怎麼也有快一米八,從身高來說,她就矮了對方一截氣勢。更何況江晚姿那似笑非笑一臉從容的表情,弄得對峙像是她的一廂情願,她在江晚姿眼裡可能真的什麼也不是。
江晚姿不輕不重地擦過井星的肩膀,她走上樓梯,將被推倒像是扭傷了的化妝師扶起來,交給剛才因畏懼不敢上前的場務處理。
隨後,她單手插著駝色大衣的衣兜,斜斜地倚在斑駁懷舊爬滿鐵鏽的樓梯扶手上,笑得風情:「那就滾啊。」
「不是今天,是永遠,滾出我的片場。」
江晚姿看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井星越發覺得好笑,她步下樓梯:「對待一起工作的同事,你連尊重都做不到,當什麼演員?」
上個月,本有機會榮獲金桔獎最佳電影女主角的鄭令原在家中割腕自殺,送進醫院連夜搶救。江晚姿的名字以負心人的身份出現在被鄭令原當做遺書的微博裡,一下子惡名昭彰。
礙於鄭令原背後的鄭家,鄭令原沒死之前,井星也不敢拿她深愛至死的這人怎樣,怒火中燒之下只有踢蹬掉劇組的高跟鞋,便要赤腳衝出去。
「等等。」江晚姿叫住她,「不好奇為什麼我沒要求你向我道歉嗎?」
井星迴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