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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角導演昨天會上推送的名片,尤映西一直沒空加,握著手機往浴室走。寬幅的牆面鏡下方洗手池檯面寬闊,秦頌的洗漱包還擱在上面。
「姐,你昨天沒回去休息?」
尤映西沒喝到斷片,但只知道秦頌後來進了她房間照顧她,別的都想不起來了。
秦頌:「我這不是怕你半夜爬江晚姿的床嗎?」
她沒穿酒店的拖鞋,自己帶的一雙毛絨絨的,是尤映西買的,她體寒怕冷,臨港的溫度其實不低。
尤映西腳上那雙涼拖是秦頌買的,媽媽心態的一雙粉嘟嘟的人字拖。
她再拖下去八成這輩子都不會嫁人了。年少氣盛的時候想幹出一番業績,等幹出來了又因為年齡到了而立與不惑之間,陷入了另一個瓶頸。強求過幾年,愣是被自家七大姑八大姨介紹的那些條件遠不如她的氣得夠嗆,合著她在業內再牛逼被扔進相親市場裡也只是個沒人要的剩女唄?
憑什麼一樣的歲數男人能被捧成黃金單身漢?
還相你媽呢,真夠鬧心的。
秦頌最後那次對面坐著個戴了假髮的男的,他以為秦頌不知道,還總在捋自己額前顯嫩的劉海。支支吾吾:「秦小姐,你什麼都好,我還是很喜歡你的。就是你剛剛說你想生個女兒,這個吧,咱們也快成了,我不瞞你,我和我前妻就有個女兒,當初法院判的時候我主動放棄了,還是兒子好,兒子將來能為我們送終啊……」
「別將來了,我現在就想為你送終。」
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秦頌潑了杯咖啡。
刪微信好友之前,秦頌推了個名片過去:胡高翰知道吧?老演戰爭片那個,他也禿,找的這個人做的假髮,又逼真又牢固,颱風都吹不走。你報我名,還能打折,不用謝。
折騰過那幾年,沒喜歡的人,也不願意將就,秦頌確實不太想嫁了,覺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得滋潤,想要個女兒的心願卻一直沒變。
進了群藝帶了尤映西,這孩子公開露面的時候總是被妝造塑了個高高在上的殼,女神一樣,還浮著層冰,其實私底下很惹人疼。她不知不覺就開始操起了當媽的心,後來知道人家確實沒了媽,更心疼了。
尤映西刷著牙,電動牙刷的嗡嗡聲裡,她咕嚕咕嚕地說:「我沒她的房卡。」
「你這意思,要是有還真爬?」外面有人敲門,秦頌開了,是她吩咐酒店送過來的醒酒茶。
秦頌將茶壺放在几面上,沏了一杯等尤映西出來自己喝。
再走到浴室門口的時候,尤映西已經刷好了牙,正在洗臉,髮帶攏了頭髮上去,那張臉小得令人嫉妒。她看著鏡面裡的秦頌:「潛意識裡是想的,要有夢遊症,另一個我肯定就去了。」
「不然昨天也不會……」她低下頭沖臉上的泡沫,突然不說了。
秦頌:「昨天怎麼了?她怎麼你了?」
江晚姿有才華不假,但她在感情上的傳聞就沒好的,又長了一張可以作天作地的臉。秦頌像個生怕自家孩子被壞小子欺負的媽,哪知道欺負人家的是她家孩子。
尤映西:「沒,是我怎麼她了。」
「……你怎麼她了?」
「強吻,吻了很久。」尤映西扔了洗臉巾,在補水,「她氣都喘不上來了,我也是。」
秦頌的臉色直到她洗完臉出來了都還是黑的,尤映西沒心沒肺的,還在笑,捧著秦頌的臉安慰道:「別這樣嘛,我都想通了,回不去了,做朋友就好。」
江晚姿以前是她的明月,現在也還是,可惜明月照松崗,照大江,照溝渠,唯獨不會再照她了。
秦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