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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上一輛計程車,江晚姿問尤映西去哪兒。
「我想去墓園。師傅,景苑的那個,謝謝。」尤映西靠著椅背,望向窗外的眼眶泛紅。
江晚姿:「可以靠其他方法查的,你願意的話。」
雖然不是完整的邏輯鏈,缺少了必要的證據,但是兇手另有他人的推理終點,她深信不疑。看著身上像是染著一層薄暮的尤映西,她格外心疼,對方很少有這樣的一面,那些野草一樣的韌勁好像突然就蔫兒了,生氣全都往外四散。
尤映西:「我不願意,你也別騙我。」
「什麼方法?你還涉黑啊?」尤映西只露一個側臉給江晚姿,另外半張的眼淚悄悄地流,她還笑,「哪有那麼好查,別費勁了,我覺得都是命。」
江晚姿:「這條哭戲不好,再來一遍。」
尤映西:「我沒有在哭……」
嘴硬的她連腰帶人,整個被對方強行摟了過去。江晚姿微微側過身,將司機好奇的目光遮住,修長細膩的手壓著尤映西的頭往下,衣肩很快就被溫熱的液體濡濕了。
「就說了不想你來的,我不想都過了這麼多年怎麼還是要你哄。」尤映西哽咽地說。
連骨頭都被連著筋剝落的脆弱在她的意想之中。
尤莊琛與俞淑容都對她有恩,前者是給了那點精子,所以後來潦草的養恩之下,關係都變淡。媽媽到底是不一樣的,生恩不是下面一哆嗦就沒了,十月懷胎帶來的痛苦以及生產時遭遇的鬼門關,哪怕後來養恩裡混著惡毒的血,恨裡面也會帶有想靠近的天性。
知道俞淑容很大可能是被害死的,她根本過不了心安理得的那關。
想討個公道,卻苦於線索基本都斷了。
江晚姿:「那下輩子你比我大,你哄我。」
她們散開的長髮交纏在一起,像是下輩子也有了纏纏綿綿的著落。
尤映西被她逗笑:「你下輩子要是還這樣,好像不需要我哄。」
「哪樣啊?」江晚姿呵氣在她耳邊,癢得尤映西一個勁兒躲,「人家也是女人,哄不好你的我就要被你哄了。」
哄與被哄跟年齡的大小無關,尤映西當然也哄過她,休息日賴床不肯起,端著早餐的叫醒服務,最後被叫醒的反而是她。
在計程車上當然不會這樣,江晚姿見尤映西急急忙忙要從她懷裡起身,不肯鬆手,輕聲道:「逗你的。想哭就再哭一會兒,我帶了冰貼的,待會兒敷一下免得眼睛疼。」
她揉了揉尤映西光滑柔順的頭髮,像是把對方當成了粘人的煙煙:「我陪你來就是給你一個港灣的,你倚著車窗不如倚著我,它硬邦邦的,我多軟啊。」
尤映西笑著埋胸,點頭:「嗯,好軟。」
不是春節也不是清明,大夏天往墓園跑的人很少,江晚姿付車費的時候覺得司機可能得空車回去,多給了幾百。
司機卻把這當成封口費,眼神在兩個親密的美女之間來回,笑出一口烤瓷假牙:「明白的明白的。」
江晚姿:「……」
怎麼?在她沒在江市的這幾年,同性戀多得這把歲數的人都習以為常了嗎?
景苑這邊是江市地段最好的墓園,尤莊琛當年把俞淑容葬在這裡,風風光光的,像是為了全他為人丈夫最後的體面。
江晚姿有不進去的理由,一來尤映西肯定有私密的話要對媽媽說,二來俞淑容還在世那會兒,她是不被認可的身份,應該尊重已故之人。
她在不遠處的休息區等,沒有坐在長椅上,樹蔭底下長身玉立,可惜時不時揉一把腰,像是腰間盤突出,破壞了那份視覺上的美。江晚姿一直望著那個落單的身影,陽光再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