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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雪花在四周飛舞,尤映西騎在花了高價租的駱駝上,一天一次足夠用一個月的藥包裝進了褡褳裡。嚮導是位面板黝黑性格淳樸的大哥,她寡言,對方也少語,幾番客套的交流之後便陷入尷尬又舒服的沉默中。
天氣是真的很冷,尤映西深刻地領悟到燕京的冬天有多麼溫柔,她穿著厚厚的長款羽絨服,頭上戴著一頂紅色的毛線帽,手套靴子,還貼著好幾個暖寶寶,幾乎是全副武裝,卻仍舊在半路被凍得鼻子通紅手腳發僵。
心裡想的卻不是自己會不會生病。
她其實昨天就到了,被高反折騰得頭痛難眠,診所裡的醫生以為她來這一趟是旅遊,想讓她再休息一天,她等不及,食慾恢復了一些便填飽了肚子,火急火燎地趕著進山。
一切只為報導裡那個行走不便的人。
尤映西站在空蕩蕩的片場外面其實很顯眼,她望著遠處忙碌的人群,想進去,又不敢,見到有人走過來下意識地往旁邊躲,好像自己多見不得人似的。
最後那些藥包交給了麻濤,對方問她是誰,尤映西竟一時語塞,她愣愣地笑了笑,想張口,又被冷風吹得打了好幾個噴嚏,前任的身份將她套住,只得藉由粉絲的名義送出這筐雪中炭。
她應該不只是粉絲吧,臨走之前回望的那一眼熾熱得麻濤都有點動容,好像女孩視線的盡頭是她窮盡一生也要追逐的北極星。
是朋友嗎?也不是。
不然哪會將等她洗完澡的那個人騙進浴室裡,花灑沒關,江晚姿驀然被拽進來,溫熱的水將她衣服的半邊淋濕,還未淋濕的另一半也慢慢滲進濕潤。
背靠蒙著水珠的瓷磚,江晚姿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水打濕,陷下去的布料緊緊包裹著身體,她輕輕喘息,性感的線條也在暖黃的燈光下微微顫動。
利落的眉眼被襯得柔和,水流緩緩淌過微微張開的薄唇,唇齒間水光流動,多番疊加之下,整個人像是褪了那層堅不可摧的皮。她沒吃虧,只是在她們認識的第十四個年頭袒露了自己少有的脆弱,真正吃虧的人是渾身□□著,哪兒哪兒都美得令人移不開眼的尤映西。
眼睫上的水滴落下來,目光移不開,肢體的反應卻出賣了她腦子裡想的什麼。江晚姿伸出去要幹壞事的手被尤映西握住,順勢抵在了她頭頂的牆上。
強勢慣了的江晚姿沒有半點不悅,尤映西甚至還從對方手臂向下滑落幾寸的動作裡讀出幾分縱容,本來便於牽制的只是腕部,如今十指交握也變得輕鬆。
浴室有點熱,手與手的摩挲也使肌膚發熱,襯衫徹底被水浸透了,江晚姿半遮半掩的模樣好像比她什麼都不穿更誘人。尤映西盯了她兩秒,便忍不住微微踮起腳尖,從對方黏了幾縷髮絲的額頭一路吻下來,越來越用力,像是要與水的沖刷作對,留下屬於她的痕跡。
其實是情不自禁,喜歡一個人當然也會喜歡身體,佔有與渴求的種子早在尤映西念高中那會兒就被埋在土裡了。花灑的水源源不斷順著她光滑細膩的背一路滑落,她的濕淋淋讓江晚姿想起多年前突如其來的那場暴雨。
江市的初春天氣無常,十七歲的女孩理應有敢與世界為敵的勇氣,因這份喜歡是真的與世界為敵,對方的態度也若即若離,她的坦蕩不再亮堂堂,以為那張掩蓋在江晚姿臉上的卷子能藏住非分之想。
一個吻,牽連出耗盡餘生的死心塌地,這樣的喜歡,江晚姿真的從來都沒有得到過。
「是生病了,發燒而已,沒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