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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尤映西毫無準備,疼得吸氣。
江晚姿眼睛微微眯起,滿意地笑:「尤小姐,我說了,我喝醉了,也沒了理智,不會很溫柔。另外,我有必要為自己申辯,我的經驗在你走以後也停下了豐富的過程。」
尤映西沉默數秒,說道:「那我是該誇你言而有信嗎?」
那個蟬鳴陣陣的夏天,她答應過,她是她的最後一任。
江晚姿勾住衣帶的那隻手緩緩下滑,她將剝衣服的動作放慢,一邊欣賞著尤映西隱忍的神情。從開機以來,江晚姿被作為崔醒的她潑了無數缸陳年老醋,終於有了這麼一個機會,她從角色裡走出來,還是像以前那樣,從身心到情緒,完全屬於她。
又並非十分與從前吻合,江晚姿能在每一次碰觸裡參照過去,感知對方的長大成熟。
既如尤映西以前只是害羞,她的忍耐是令人憐惜的經歷賦予的嘉獎,又怎料,多年以後用在這種事上,她在燈光底下強作鎮定,面色不改,那一臉的倔勁兒正將自己加工成更美味誘人的食物。
「不用。」尤映西輕顫的眼睫被人親吻,江晚姿在她眼前輕輕地笑,「做不到的事情才需要逼自己守信。」
尤映西心頭一顫,她歡欣,又無奈,聽見對方在她耳邊不甚清醒地說:「我喜歡你,那個疙瘩又無時無刻不在逼我恨你,最極端的兩個情緒都關於你。你自己留在原地,以為我能心安理得向前走嗎?」
目光的交流,她們從對方的眼神裡讀懂了:我以為,始終只是我以為,砸下來的痛苦是雙份的,誰也別心存僥倖。
「你以為,我不想走出去嗎?」尤映西苦笑,她用剛才被吻軟而垂下的手再次環住江晚姿的腰,仰頭,下巴靠在江晚姿向她稍稍彎低的肩上,被鏡子劃出來的紅痕還沒消,又多了兩個被鉗制留下的印子,她的肌膚還是很容易留痕。
醞釀很久,終究只是一聲冗長的嘆息:「江晚姿,我……走不出去啊。」
「你在我腦海里一天,我就喜歡你一天,除非失憶吧,想出個車禍。」她自嘲地笑了笑,「好像從心動的那天起,所有的情緒都不歸我支配了。江晚姿,你偷走的我的那顆心,什麼時候可以還回來?」
江晚姿有些難過,尤映西很希望是錯覺,但燈光底下對方側臉朝她望過來的眼神,醉態之餘都是酸楚,緊隨而來的問話將猜測篤定,是分外難過的口吻:「喜歡我很痛苦嗎?」
尤映西點頭:「……嗯。」
「不想再喜歡我了嗎?」江晚姿預想了兩不相關的未來,她覺得還不如現在的愛恨糾葛,但如果對方想走,她願不願意放手?
沒聽見回答。
沉默以對,也是一種回答。
尤映西從未被命運善待過,也許無所不能的老天難逢敵手,遇到這樣一個學不會低頭的人,被激起征服欲,更要百般刁難。
所以她的沉默太容易解讀。
江晚姿笑了,她想起多年前的百花深處,十七歲女孩頂著炎炎烈日送的那束花,一腔赤誠的告白,歷盡坎坷,去見天光。
老天,你明知道,我有多想讓她做世上最幸福的人,卻用無常將我變成她最大的坎坷。造化弄人,她邁不過我,也見不了天光了。
心中泛起酸澀,又忍住,江晚姿在尤映西的額頭上輕吻:「忘不了,就不要忘,被套牢的還有我。我心甘情願,為你割捨自由。」
這家在app上三星都不到的酒店身體力行地詮釋著得差評的十萬個理由,在冷風與熱風之間反覆橫跳的空調。偶爾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