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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圖快,笑笑的策略非常之簡單,尤映西不肯走就不肯走,灌醉了完事,反正這人也不像酒量好的樣子。
尤映西喉嚨微動,還不及婉拒,江晚姿晃了晃幾近見底的酒瓶,漫不經心道:「她又喝不了多少,我陪你喝還不夠啊?」
她說罷,一口悶盡瓶中酒,想要續的那瓶卻在半途被人劫了去。江晚姿愣了一下,她的目光所在,是仰頭直往嘴裡灌酒的尤映西,這人閉著眼,眼睫長而細密,以至於眼下薄薄一團陰影,她的倔強感不只在於眼睛,而在於整個人。
兼之這個酒灌得又急又猛,吞嚥的動作快不過吹瓶,過半的時候便有酒液順著弧度流暢的下巴淌了下來,流至雪白光滑的脖頸,順著黑色背心的領口滑了下去,喝酒喝出了一股賭氣的味兒來。
笑笑還沒從這兩個人到底什麼情況的圈子裡兜出來,尤映西的瓶口終於離了嘴,這麼快幹完一瓶酒對於她來說可能是頭一次,臉都泛了紅,她擦了下嘴角,緩了會兒,才迎著笑笑探究的眼神抿了抿唇:「她不能喝太多酒,我陪你喝。」
一個是「喝不了多少」,一個是「不能喝太多」,這意味可太深了。笑笑琢磨了一會兒,問這兩人:「你們認識啊?」
認識肯定是認識的,笑笑以深意還深意,她的認識其實得這樣理解:你們處過啊?
尤映西:「朋友。」
江晚姿:「前女友。」
她們相視一眼,不知在短短數秒的四目相對之中完成了怎樣默契又不怎麼默契的交流,同時改了口——
尤映西:「前女友。」
江晚姿:「朋友。」
笑笑人都傻了,這眼神來來去去欲言又止的微妙氛圍,合著她才是個工具人唄?還礙著人家了。
她也不是非要吃江晚姿這根回頭草,只是碰巧遇見了,念著對方在床上能幹又溫柔,空窗期想得一場爽到極致還無需負責的歡愉罷了。
「您二位慢慢敘舊,我可不奉陪了。」笑笑用瓶身依次碰了碰二人的,沒幾滴了也充作數,氣得不想再喝第二瓶,走得非常乾脆。
從沙發到門口,途經數人,都在問她怎麼不嗨了,笑笑懶得理。
她一走,角落裡的三角局勢陡然失衡,表面聊騷實則醋意正濃的沒了陪演的炮友,一半為了賭氣一半為了亮出底牌的沒了可氣的物件。
兩個人只能靠喝悶酒的咕嘟聲解圍,絞盡腦汁都在想,怎麼從前女友還是朋友過渡到正常的不那麼尷尬的談天說笑,江晚姿好不容易想到可以聊的東西,傾身往前坐了坐,她說:「你……」
包廂的配置一流,音響也是一流,不知是誰嘴欠點了《餘溫》,作為那年票房年冠《無人沉醉》的主題曲,這首歌火遍街頭,成了k歌必點曲目。
佔著麥的人比起唱更喜歡嗨,一點兒也不在意獨唱成了合唱。
江晚姿編了半天,被突如其來的洶湧回憶沖得頭腦發昏,忘了究竟要說什麼,她身邊的尤映西好像也是這樣,歌都過了一半才開始輕聲哼唱。
聲音微弱,像是從她心裡發出來的默聲,生怕誰聽見了似的。小得江晚姿要把自己的呼吸放低又放低,還要刻意去遮蔽周遭的嘈雜,以免搶了入耳的聲頻。
要了老命了,這首歌本來也是說舊情復燃的,那些歌詞經由尤映西的聲音唱出來,雖然沒什麼唱功,卻顯得真摯,更因為她身旁只有江晚姿而像是對她唱的。
江晚姿握緊了淺綠色的瓶身,那口酒在嘴裡停了好久,忘了吞嚥,滑過喉嚨,液體已變得溫熱,她說:「你怎麼連歌詞都記得那麼清楚?」
「因為……」尤映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