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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都走後,偌大的房間就只剩下了奚顏和顧序臨。兩人就這麼無言的對望著站了好半晌之久,直到顧序臨感覺再也撐不住了,他扶著牆面後背貼著牆根再次滑坐在地上。
顧序臨的額頭上已經冒了一層冷汗,細密的汗珠順著鬢角滑落,整個人的臉色似又蒼白了些許。
奚顏提著從駱聽雨那要來的急救藥箱朝顧序臨走過去,在其身前蹲下。他從宿主的系統空間揹包裡拿出一個白瓷瓶倒了顆丹藥出來遞到了顧序臨的手中。
“先服藥吧,不然你那些內傷短時間內根本好不了。”奚顏看了看他,隨後開啟醫藥箱開始給顧序臨處理起了外傷。
顧序臨只定定的看著靜躺在掌心之中的那顆紅色藥丸沒有任何動作,“我想要的不是這個……”他嗓音嘶啞,只低低的說道,顧序臨面無表情的收攏掌心緊緊攥住那顆藥丸將其碾成了粉末,再任其從指縫間灑落飄散。
“為什麼?”顧序臨攥住奚顏的手腕兒,阻停了他給自己上藥的動作。他盯向奚顏的臉,茫然的問道,“為什麼選擇別人?為什麼…不要我?”
就算是不得已而為之,可他都已經明確的表達過寧可放棄性命也不要失去他,奚顏憑什麼要違揹他的意願替他做出相反的決斷?
難道他就這麼想離開自己嗎?因為自己沒有去執行並完成他給的任務?因為那日在天台上向他攤牌了心底的愛意卻惹來了對方的反感?所以,奚顏才藉著這個契機決定換了他?
想到那天在天台上,奚顏冷漠厭煩的眼神,顧序臨就愈發覺得一定是因為這個原因促使的對方不願意再選擇他。
“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顧序臨看著奚顏,糾結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奚顏看到他將藥丸捻成粉末白白浪費掉的動作時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聽得顧序臨那一通胡思亂想的問話,奚顏有些無語的開口,“你想多了,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討厭你。”
“那為什麼你要拋棄我?”顧序臨不滿的追問。
奚顏沒再理會他的問話,只是掙脫了宿主攥在腕兒上的手,再次拿出白瓷瓶倒了顆藥丸出來。怕顧序臨會再次糟蹋好藥,這次他沒把藥交到他的手裡,而是直接遞送到了顧序臨的唇邊,命令道:“張嘴!”
顧序臨也扭過頭去不搭理他,大有一副你不回答我,我也不會再理會你的樣子。
奚顏見狀,用另一隻手捏住顧序臨的臉頰,迫使他張開嘴巴,然後將藥丸丟了進去。
“你!”顧序臨想要吐出來,卻被奚顏捂住了嘴。
“嚥下去!”見宿主還想要扒他的手,奚顏蹙眉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浪費了多珍貴的一顆丹藥?”
顧序臨被吼得不由停止了掙扎,隨著喉結一陣滾動,口中的藥丸也被吞進了肚腹。他定定的望著奚顏,眼裡滿是哀傷和委屈,眼眶也是莫名的紅了一圈。
奚顏見他吞了藥這才鬆開了手,說道,“我要是拋棄了你,現在就不會還留在這裡給你上藥了。”
正說著,他拿過藥箱繼續給顧序臨身上的傷口進行上藥處理。
顧序臨垂了眼簾,臉上是失了鬥志般的一片頹靡之色,“吃了藥又如何,反正最後也是個死,駱聽雨若是得到了你,更不會讓我活著走出b市的,你又何必多做這些無用功的事兒?”
“這點我自有辦法應對,你現在只需要保住性命活下去就行。”奚顏頭也沒抬,只專注的給宿主處理著傷口。
顧序臨盯了他一眼,“沒有你我哪裡還活得下去?”這話說得雖然有些矯情,但也是顧序臨最真誠的心裡話了。
“要麼就一起走,要麼我也不走了,留在這裡聽天由命吧。”
奚顏停了一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看了眼顧序臨,“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