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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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耳也跟著疼得厲害。說給藥先生聽,他檢查之後簡單地告訴我,這就是他曾經說過的“恐再生變故”中的變故,他現在無法用任何手段令我好受些,因為治耳朵所用的藥物與現在治療用的熱毒藥材相剋,我承受不住。
我苦笑不已,只得認命,耳朵疼得睡不著時,便一遍遍地拆裝藥先生給我的機關,玩得累了,也便睡過去了。
後來耳鳴得愈發厲害,我漸漸聽不清別人說話,只能讓藥先生和向靖聞將字寫在我手上讓我辨認,幾天下來,默契度倒是上升不少,寫幾個字便能代替一整句話。
只是再不能看藥先生的手札了,整篇寫在我手上太過費事,我又沒有練到過目不忘的境界,哪好意思麻煩人家用手指頭抄寫課文兩三遍?只能將以往看過的內容默默在心裡過了一遍又一遍。
五個多月時,我的盲寫功夫已然出神入化,開鎖拆機關也是駕輕就熟,我自覺除了感謝國家感謝黨之外,也要感謝耳鳴壓縮了我的睡眠時間,逼我將更多精力投入到建設祖國的偉大事業中。
將近六個月時,我再次聞到了熟悉的松香味。
我向著黑暗伸出手,笑著大聲道:“耳鳴聽不見聲音,如果是程錚的話,就讓我摸摸你的臉吧。”
帶著薄繭的手指捉住我的手攤平,在我掌心寫道:“我回來了。”
我一時感慨,鼻子都有些發酸,連忙笑道:“真討厭,半年沒見,就不能讓人家吃點嫩豆腐麼。”
另一隻手掌也被人捉住,有人在上頭筆走龍蛇:“丫,別,治,目耳。”
是藥先生,他說:臭丫頭別鬧,要給你治療了,重點是眼睛和耳朵。
我點點頭:“自然任憑狗剩先生做主。”
我擦洗一遍身子,如往常一樣穿著褻衣平躺在高床上,藥先生切了一遍脈搏,在我手心寫道:“疼,忍,止。”會很疼,要忍住不能動。
我點頭表示知道,藥先生將我用牛皮帶綁起。須臾之後,我手臂便覺得刺痛,接著刺痛很快彌散到全身各處,好似漣漪。
就彷彿雨落平湖,先是一滴落下,不多時便是滿湖盪漾。湖水渾濁鼓盪,再不復平靜模樣。
半年不曾感到劇痛,我都快忘了治療的過程究竟是怎樣的難熬了。因此驚訝了半晌之後,才迅速找到昔日感覺,咬緊牙關調整呼吸,忍受不住了便放聲大喊。
左右我現在聽不見自己聲音,就當我掩耳盜鈴了吧。
施針之後又是敷藥艾灸,此時我痛楚稍減,大口呼吸著穩定下心跳,突笑道:“程錚在嗎?”
右手立即被握住。
我笑著向右邊道:“半年未見,再重逢時卻只有一次牽手和四個字,未免太過寒酸了些,對不起我這些日子對程少俠的思念之情啊。”
握著我的手頓了頓,在我掌心寫道:“那該如何?”
我笑:“怎麼也得一吻解相思嘛。”
他的手指僵了。
我樂不可支,恨不得將這半年欠下的調戲一併補回來:“藥先生還看著,親嘴你怕是不答應。這樣,咱們一人各退一步,你親親我臉蛋,或者我親親你臉蛋,怎麼樣?”
他的手指許久沒有動作。
我心滿意足地嘿嘿壞笑。
突然松香味近了一些,我額角上被兩片溫熱飽滿的東西貼上,片刻後便迅速抽離。我一愣,藥先生的手指在我另一隻手上難得地劃拉了一句完整的句子:“贏過登徒子的唯一方法就是比她更大膽。”
我臉上不覺有些熱。
藥先生繼續劃拉:“專治你這般色厲內荏的小混蛋。”
我又氣又羞:“狗剩先生你偏心!”
他再寫:“你不是有嫩豆腐做補償?別廢。”最後一句又成了簡寫:別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