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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之後本君將你和從雲子丟到山下，你也是找到了一條小船才渡湖。&rdo;
&ldo;後來我那女兒用白玉舟載你去看凌空子牧雲，據她說你看起來也是緊張畏懼……倒是正合你現在的模樣了。這麼說，你怕水?已是陰神、龍族了，因何怕?&rdo;
洞庭君的語氣平靜，像是在和一位偶然相逢的路人閒談。但李雲心清楚眼下自己幾乎已經算是落入了他的掌中‐‐這洞庭被他經營三千年，幾乎就等同這大妖魔的身體了。
但這樣的狀況既可以算作&ldo;迫不得己&rdo;，也可以算作&ldo;早有預謀&rdo;。洞庭就在臥榻之側，他早想要來探探底‐‐今日算是個好機會……吧。
&ldo;的確怕水。不然就不會是現在這副模樣。&rdo;李雲心隔了好一會兒才說出話，&ldo;至於因何怕……乃是因為我生前是被溺死的。那是很可怕的體驗，到現在也忘不了，更加不想忘。怕水的龍族，我想我自己是第一個。&rdo;
&ldo;你既是李雲心，又是龍族，是……螭吻。&rdo;洞庭君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ldo;那麼，原來的螭吻呢?&rdo;
&ldo;死了。&rdo;
&ldo;被你殺死了?&rdo;
&ldo;我是迫不得已。&rdo;
&ldo;說一說。&rdo;洞庭君速度的又放緩了些。周圍已經是徹底的黑暗了，但湖底下，極遠處，卻出現了一點光亮。那是微弱的白光，彷彿湖底生了一片發光的白色苔蘚。但李雲心曉得那些現在看起來細小的枝枝杈杈並不真正細小‐‐是因為實在距離太遠。
這洞庭湖，至少此刻的深度，大概已有千米了呀!
而在他原來的世界……某一條名為&ldo;長江&rdo;的大河中段、通航處的水深也不過數米而已。甚至乾脆有的地方，就只有兩三米!
這洞庭君在千米湖水的深處，又重複了一遍：&ldo;說一說。然後本君再斟酌一番。&rdo;
&ldo;看是將你帶去紅花城，還是將你的屍身帶去紅花城。&rdo;
李雲心緩緩地出了口氣，口中生出一連串細小的氣泡，搖搖晃晃地升上去了。
然後他笑了笑：&ldo;我殺了你兒子，到現在你還沒殺掉我為你兒子報仇，不是就已經做出決定了麼?&rdo;
這話出口，洞庭君猛地停了下來。他的眼睛在湖水中發出可怕的青光，像是兩盞炫目的探照燈。他鑲嵌著紅色鱗甲的大袍也在水中飄舞，這令他看起來像是在上演一齣戲劇‐‐但是一出恐怖血腥的劇‐‐下一刻就會撲過來，將眼前人撕成碎片!
他口中發出可怕的喘息，即便在這湖水深處也清晰可聞：&ldo;你……知道此事?!&rdo;
&ldo;螭吻乃是魚身龍首啊。我初次見你，說九公子死前對你念念不忘，你便哭了。&rdo;李雲心嘆了口氣，&ldo;你不是他的父親，難道還是他的兄弟麼。&rdo;
&ldo;這怎能……&rdo;
李雲心浮在水中，看著洞庭君：&ldo;能的。這個世界的人，妖魔，很難將鯉魚化成的妖魔同龍子的父親聯絡在一起。但我恰好知道些別的事。其實說起來連推理都算不得。也許在某一個世界，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