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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看那洞庭湖，又看看地上的紅娘子……
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ldo;你……&rdo;隔了好久他才說，&ldo;你……&rdo;
他未去攙扶，那紅娘子便只靜靜地伏在地上。
夜色如墨，松風低訴。
便這般過了一刻鐘，那紅娘子才微微地動了。先低咳幾聲，然後慢慢地從地上將自己撐起。抬手抹了自己的嘴角，又看李雲心。
看他眼下這痴傻、驚詫、猶疑不定的模樣，微笑：&ldo;李郎好狠的心。&rdo;
&ldo;我方才是想對你說，你快走……別再回來。&rdo;
&ldo;……這又是為什麼。&rdo;李雲心再退了一步，將手背在身後、緊握住了。
&ldo;今夜帶我去湖上又是因為什麼?&rdo;
紅娘子慢慢站起身。先不說話，而是往身後的洞庭湖，眯起眼睛看了看。
隨後慢慢地走到幾步外的木亭中、重坐上那欄杆，看著李雲心低聲道：&ldo;……因為，愛慕你呀。&rdo;
說了這話似乎覺得有趣極了，便又笑出聲，濺了幾滴淡金色的血液出來。
&ldo;我父呀，想要將你拿了。雖不知拿了你之後要做什麼，但我曉得不會是好事。&rdo;
&ldo;我呢……便來問你‐‐李郎呀，可願隨我回洞庭?&rdo;
&ldo;你說好。&rdo;
她看著李雲心一邊微笑一邊說，像是女兒家在回想甜蜜心事：&ldo;我又說我父可能不會立刻為你報仇，但即便這樣‐‐李郎呀，你可願為了我回洞庭?&rdo;
&ldo;你說好。&rdo;
她停下來，沉默一會兒。
&ldo;雖然知道都是哄我的。但我心裡還是歡喜。&rdo;
&ldo;和你在小舟上溫存那麼一會兒……就更歡喜了。&rdo;
&ldo;其實也是為了……告訴你那些事，好叫你提防著。只是我那君父，來得早了。李郎你又太心急了。&rdo;
李雲心緊抿著嘴，看著她。
紅娘子便也看他。看了一會，微微搖頭：&ldo;我曉得你……並不愛我的。但既不愛我，那日何必撩撥我。女兒家……心是脆的呀，李郎。不比你們的磐石心。&rdo;
說完這話又沉默。
李雲心也沉默。
等終有一尾小魚兒自水中躍起了、又重落回水中。
紅娘子才站起身，慢慢走到洞庭邊。
&ldo;你若想去別處就走吧。若不走……我父這次既是沒有捉到你，想來便不會再試了。&rdo;
&ldo;他曾說過……倘若你能在渭城裡、做成些什麼，譬如說真能將那道士殺了、也算是為他出了一口惡氣。那麼那時，再好好說些別的事倒也無妨。&rdo;
紅娘子慢慢踏進水中，在月色下轉頭向李雲心一笑：&ldo;真希望我也能看到那一天。&rdo;
李雲心猛地抬頭、踏前一步，問：&ldo;&l;真希望&r;‐‐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