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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現在你法身已破，交出洛書、羽衣、通明玉間，我便……&rdo;
說到這裡微愣了一下子。似是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腦筋不大靈活了‐‐本就是要殺他，還能如何呢?
凌空子的臉色陰沉下來。沉默一會兒，說道：&ldo;也罷。你這妖物，必然是死性不改。我便先除了你，再慢慢找。&rdo;
她這話說完，便微微側臉來看李雲心。
而九公子……這時候也側過了頭，死盯著他。
自初見起，這妖魔從未如此狼狽。他用一雙金黃色的眸子盯著李雲心，咬牙從鼻孔中喘出雲霧一樣蒸騰的白氣‐‐便只是瞪著他。
被兩人同時這樣看著，李雲心便也只好嘆口氣。他一攤手，歪頭：&ldo;怎樣?&rdo;
襯著夜色的白髮兇獸，瞳孔變得越發細了。他猛地轉頭看看凌空子，又看李雲心，終是雙臂一發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站穩了。
&ldo;你‐‐騙我?!&rdo;
李雲心聳了聳肩：&ldo;是啊。&rdo;
龍子猛地瞪圓了眼睛，往前走出一步，幾欲傾倒。便不得不停了，從鼻孔和口中噴出更加濃烈的蒸氣來：&ldo;為什麼?!&rdo;
李雲心沉默了一會兒，微微皺眉：&ldo;總要為什麼為什麼，很尷尬的啊。朋友你說為什麼啊?你總打我啊。打了我兩次了。還總想吃我‐‐你讓我不舒服了。&rdo;
&ldo;你還拿走了通明玉簡‐‐你知道嗎我可喜歡那東西了。&rdo;
&ldo;而且你還把尹雪柔吃了。這些事兒但凡你少幹一件，我都琢磨琢磨，要不要真弄死你。&rdo;
李雲心直視著龍子的眼眸：&ldo;我最煩殺妹子的人。妹子明明是那麼可愛的生物。&rdo;
九公子瞪著一雙黃澄澄的眼睛、披著一身烏青色的鱗甲，看了李雲心好一會兒，才忽然暴怒地叫起來：&ldo;什麼通明玉簡?!你說那個小玩意?!&rdo;
&ldo;本公子，只是想拿了你一件東西，便送你件甲衣!那甲衣，是本公子的，逆!鱗!本公子的逆鱗!&rdo;
&ldo;那女人?!你說了本公子便不吃了!本公子也沒吃那老道!!&rdo;
這龍子說了這些又死死地盯著李雲心看了好一會兒，才又暴喝一聲：&ldo;不是朋友嗎?!!你說過的!!&rdo;
李雲心只坐在石頭上，不說話。
但他的眼光慢慢地垂了垂，聽見夜風掠過這院中唯一一根瘦竹的聲音。
龍子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但口鼻間噴湧的雲霧，卻越來越少。他身上的鱗甲慢慢變得稀疏，他的體型慢慢變小，他頭上的雙角開始褪色、縮回去。他這樣直勾勾地看著李雲心，最終變成那個俊美的九公子。
只是此刻他不著寸縷、頭髮散亂、虛弱得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李雲心沉默了一會兒，才微微笑了笑。
&ldo;這樣啊。&rdo;
&ldo;抱歉……辜負了你的好意。&rdo;
&ldo;但是很多時候並不是……你自己覺得付出了，對方就該接受的。也許你給的，並不是對方想要的。感情這碼事……總要你情我願的嘛。&rdo;
&ldo;真抱歉啊，九公子。&rdo;李雲心重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