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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答應我要幫我打到宗師的。我同學總是嘲笑我,你幫我打到宗師就行。」
儼然一個沉迷遊戲的小朋友。
靠牆的人伸手接過錢,長指抿開數了數,隨後握著錢在掌心輕拍幾下,漫不經心地說:「行,帳號密碼給我。」
聲音清冽有些啞,帶著幾分少年氣。
這聲音有點好聽,餘顧想。
餘顧要經過這條小巷。
她拎著飯盒從年紀小的人身後經過。
因為身量不高,身形偏瘦,存在感自然也低,經過時兩人都沒有在意,小胖子有些怕又有些激動地跟靠牆的人說著遊戲的事。
而靠牆的人在少女要走出巷子時才掀起眼皮往巷子口淡淡瞥了眼,隨後又不在意地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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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顧走出不一會兒,巷子裡傳出了一陣帶著怒意的聲音。
「周楊!你在幹嘛?!」一個三十多歲穿著樸素的女人騎著電瓶車開到巷子裡,撞到了旁邊放置在那兒的破掃帚,發出哐當的聲音。
她看了看自己兒子還有站在他對面的江祠,眼裡有些厭惡,自己的兒子怎麼會和這種人在一起,還把什麼東西遞給他了。視線往下一移,又看到了江祠手上沒有放進去的紅色鈔票,想到自己今天下午累死累活上班還被人罵受氣,怒火頓時就從天上來。
「你在給他錢?!」她一把奪過江祠手裡的錢,惡狠狠地盯著周楊,粗壯又有裂紋的手指指向江祠。
她的語氣像是不可置信,這件事不知道戳中了她什麼心事,大姐開始大聲叫嚷崩潰起來。
「儂(方言:你)曉不曉得,曉不曉得你媽每天累死累活在廠裡打工,拿著那麼點工資,供你吃穿讀書,你還要給別人錢?!」女人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氣憤,「你媽每天有多累你不知道心疼的是吧,天還沒亮就出去了,晚上睡還睡不好。」
女人的眼神兇得要把兩人撕爛,周楊抖了一下,怕得很,腦瓜子這時候卻機靈,趕緊想著歪主意。
「是、是他威脅我,對,就是他威脅我讓我給他錢,不然就打我。」周楊的聲音還是顫著的,眼裡帶著被他媽兇出來的眼淚,手指向江祠,眼神亂瞟,說到後面,連自己都信了幾分,聲音帶上委屈。
江祠抬眼,冷冷地看向他。
那雙眼睛稱得上漂亮,漂亮又鋒利,明明是在盛夏,卻冷得像是冬天的冰錐,看得周楊又抖了一下,眼心虛地瞟著。
「呵。」明明是被誤會的,江祠卻不反駁,只是呵了一聲,帶著不屑和嘲弄,眉頭都沒皺。
可週楊哪裡還管得了這事是真是假,他仗著沒人看見,想著只要逃過他媽這個母老虎的質問就好了。
他知道這種事江祠一般不會反駁,因為不少人都這樣,經常把惹禍的髒鍋都推到他身上,靠著這樣讓自己免過被家長說,躲過一劫。
這在他們那兒,都已經是預設的了。
果不其然,江祠沒有多說,只是靠在那兒,甚至都沒怎麼動。
本以為錢拿回來就好了,他媽頂多說他幾句就拉著他回家了,可這次好像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好啊,你個喪家狗沒錢就來打劫小孩子的錢了是吧?」女人的目光果然順著周楊的視線看到了江祠身上,氣得手都在抖,「你家沒錢就來打劫別人家?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女人大聲的叫嚷引來了不少飯後出門散步的老人,他們圍在巷子口,有的走進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這是?」
「這個雜種,威脅我兒子給他錢,真不要臉。」周大姐氣得不行,拿著錢的手都在抖,「五百塊,你知道我為了掙五百塊要累死累活幹多久嗎?」
「哦呦,怎麼噶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