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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廉表白的那天是情人節。
趁著樂隊接線調音的時候,溫葉被章述帶著在人群中來回穿梭,給到場的觀眾分發社團準備的餅乾和糖果。直到臨近熄燈,樂隊的主唱才換成阿廉。章述下場走到溫葉身邊,一起看著阿廉對那個德語系的女生唱了德文版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葉睜開眼睛,發現窗外又飄起了雨,之前給章述蓋上的毛毯也被披到了她的身上。
意識到剛剛不過是一場夢之後,溫葉趴在桌子上,偷偷觀察章述的動態。窗簾緊閉,室內光線昏暗,他緊抿著嘴唇,神情嚴肅,像是徹底進入了工作狀態。
溫葉故意發出些聲音告訴章述她醒來了,&ldo;現在多少點了?&rdo;
章述拿起手錶看了一眼,&ldo;下午三點。&rdo;
溫葉問,&ldo;我沒說夢話吧?&rdo;
章述被她按下了&ldo;off&rdo;的開關,笑著說,&ldo;你還會說夢話嗎?&rdo;
&ldo;我亂說的,&rdo;溫葉伸了一個懶腰,&ldo;我睡覺很老實。&rdo;
他拿著手機走了過來,把剛剛拍的相片放到她的面前,&ldo;確實很老實。&rdo;
看著螢幕上的圖片,溫葉起身,打算搶走手機。
章述大概是會讀心術,他退後幾步拉開距離。溫葉沒站穩,順勢往前倒去,站在一旁的章述連忙伸手抱住她。
距離突然拉進,屋外大雨滂沱,他們兩個人彷彿又一同躲進了前天的那件雨衣。
章述好像能讓周圍一切與他無關的事物失去效用,哪怕她在家裡點著香薰蠟燭,他身上的那股草木花香還是會繞過香薰的重重包圍,徑直竄進她的鼻子裡。
手機螢幕發出的幽幽白光照在他們臉上,章述眼下的烏青已經消失,那雙褐色的眼睛含情脈脈,溫葉看得有些心猿意馬。
章述輕輕咳了一聲,溫葉像兔子一樣從他懷裡跳了出來,光著腳跑到廚房裡拿冰可樂。她摸了摸額頭,覺得自己大概需要藉助外物鎮定一下。
章述坐回沙發,把電腦關上,拍了拍他旁邊的位置,&ldo;過來坐。&rdo;
溫葉折回廚房,多拿了一聽可樂才走過去。
&ldo;給你聽我最近在練的歌,&rdo;章述往溫葉手上遞了一邊耳機,&ldo;《la vie en rose(玫瑰人生)》。&rdo;
《la vie en rose》是艾迪特皮雅芙的一首法語歌,章述法語說得很蹩腳,但他知道怎麼使用聲樂技巧,緩解口語的生澀。
章述邊選歌邊和她說,&ldo;我為了唱這個還練了一個月的小舌顫音。&rdo;
溫葉問,&ldo;你之前學德語的時候沒練過嗎?&rdo;
章述頓了一下,&ldo;但凡我當時能學有所成,我也不會去美國留學了。&rdo;
溫葉被他逗笑,&ldo;可阿廉還唱德語歌表白成功了。&rdo;
章述假裝恍然大悟,他拿起手邊的咖啡牛奶,模仿著《求婚大作戰》的標題,&ldo;原來學會了小舌顫音就可以結婚。&rdo;
說完,章述按下了播放鍵,耳機裡傳來他唱的《la vie en rose》,溫葉看著他的嘴唇在上下開闔,再和上爵士樂曼妙的鼓點。她突然希望可以憑空出現一個精靈,讓時間永遠停留在這刻。
第9章 只有10歲的溫葉哪看得出那些……
&ldo;今年第9號颱風&l;鯊魚&r;於15日下午16時30分前後在我省溪竹市沿海登陸,登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