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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憋著笑把電腦螢幕轉向溫沐葵的方向,點開剛收到的郵件,「clark剛才批了,平臺可以上線試執行了。」
溫沐葵捏著粉倉鼠,眼睛不可置信地瞪著,當即變成了一個小結巴,「這,這就……可以了?做,做完了?」
「還做上癮了怎麼著?」ada笑著把粉倉鼠搶了過去,「反正是我們和北美同事的內部平臺,有什麼問題,使用後再修修補補就行了。」
「哦……」
沒日沒夜的全身心投入進一件事,當那件事圓滿解決後,喜悅和解脫只是短暫的,佔據心理更多的反而是沒來由的悵然和空虛。
思緒在神遊外太空,溫沐葵無意識地將地上的東西一樣一樣往抽屜裡收。
ada撿起一個金色的馬克杯,疑惑地拿到燈下看了看,「這個杯子碎了個口,怎麼不扔掉?萬一割傷嘴就不好了。」
溫沐葵記得那個杯子。
那天霍衍致說要來找她,她嚇得連杯子都摔了。
溫沐葵低下頭,伸手接過杯子,用自己都聽不見的貓貓聲嘀咕了一句,「先留著吧,說不定還有用。」
「年紀輕輕的,還挺念舊。」ada攤手笑了,「收完就回家吧,新人已經招到了,明天放你一天假。」
腳步虛浮,眼前發花,整個人輕飄飄地飄進地鐵站,再從地鐵站飄回家,溫沐葵由衷地覺得,再不休息真的不行了。
回到這個只用來洗個澡換身衣服的家裡,溫沐葵跟很多天沒有聯絡了的爸爸媽媽視了頻,和郭亞、唐潔分別打了個電話,點了份四人份的外賣暢快地大快朵頤。
就再沒別的力氣了。
一頭栽倒在床上,溫沐葵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睡裙像第二層面板,緊緊粘在背上,肆意流淌的汗水裹挾著燥熱從後頸向四肢滾動,喉嚨幹啞到像有密密的針在扎。
整顆頭都沉甸甸的,心口堵得發慌。
窗外昏黃得嚇人,昏昏沉沉的,天色像漫天飛沙走石,給人一種孤身置身於沙漠的錯覺。
一種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
溫沐葵吸了吸鼻子。
她突然很想霍衍致。
摧心剖肝的想,撕心裂肺的想。
一個翻身坐起來,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找到霍氏集團的官網,點開首頁能點開的所有連結。
此刻她覺得她像個狂熱的跟蹤狂,或者別的什麼猥 | 瑣變 | 態。
雖然對這種行為感到十分不齒,溫沐葵一邊狠狠地唾棄自己,一邊翻遍了網上霍氏集團的各種公開資訊。
她沒能找到霍衍致公開的電話號碼。
連秘書室的電話都沒有。
溫沐葵原本的計劃是,給霍衍致的秘書打個電話。
臺詞已經寫在了面前的紙上,只要平靜的,聲音不打哆嗦的,照著念出來就好了。
「你好,我叫林琳,是霍衍致的大學同學,麻煩幫我轉接給霍衍致。」
大機率上,秘書會客氣且無情地拒絕,搬出霍先生正在進行什麼重大會議的萬能藉口,表示會留下口信,請她諒解。
不過,也許有億萬分之一的機率,說不定秘書今天買到了一張中一千塊的彩券,心情奇好,腦子一熱,就幫她把電話接進去了。
她就想聽一下霍衍致的聲音。
聽一下而已。
只要聽見他說「餵」,她就立馬結束通話。
絕不和霍衍致多說一句話。
再也不給那個人再次傷害她的機會。
著了魔似的,一遍遍在腦海里重複這句話。
絕不,多說,一個字。
只要聽一聽他的聲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