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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大多是廚房婆子還有外門管事,都是輕易不出現在她面前的。她挑中其中一個最是知根知底的婆子,把她留了下來。
那婆子見自己獨自被宋伊寧留下來,面上頗有些忐忑,手腳的侷促不安,倒是讓人誤以為她做了什麼心虛的事情。
「你是花媽媽吧?」宋伊寧記得花媽媽是她十一歲時入府的。入府後領了漿洗的差事,是個話不多但手腳利索的本分人。
「回夫人的話,正是老奴。」
「花媽媽,你先坐下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
可花媽媽聞言,卻是愈發不安起來。宋伊寧正覺奇怪,便看到她忽然雙膝跪地,朝她認起錯來,一把年歲,滿臉是淚,頗為可憐,「老奴認錯,不該一時興起,被慫恿地去吊牌喝酒的,求夫人開恩,莫要將老奴攆出去,老奴如今無依無靠,出府便沒了活路了。」
宋伊寧被花媽媽這副陣仗弄得無措起來,她何時說過要問罪了。只好先拉著花媽媽起來,一番解釋安撫後,花媽媽才不再惶恐,但看得出她依舊十分的緊張,讓她坐都不敢坐,只敢垂著頭站在一邊說話。
從花媽媽口裡,宋伊寧倒是得知了不少她失憶的六年裡所發生的事,只是花媽媽原先在宋府也只是負責漿洗的粗使下人,以她陪嫁的身份來侯府後地位雖大有提升,可侯府比之宋府又是另一重天地了,因此多的事她也就一概不知了,不過其中有一件事,卻是讓宋伊寧大為意外。
她的父親曾蒙冤下過獄,而她則因為父親的事曾奔波到盛京求助。對上時間,正好是她失憶後不久發生的事。
「老奴當時也只不過是個外院粗使的,只知道老大人入獄了,其他一概不知,那一年宋府上下過得極其艱難,走了不少下人,而後夫人你便孤身一人前往盛京求助,沒多久老大人便沉冤得雪得以復官釋放,再後來啊,南寧候府的人上門來求娶,夫人你便是這麼嫁到侯府的。」
宋伊寧照著花媽媽的話仔細理了理,父親復官後她便遠嫁到了盛京南寧候府,又在嫁到南寧候府之後,受了楚末承那麼多年的毒打卻都不吭一聲。
難不成父親的復官是得益於南寧候府的幫助,而自己為了報恩,這才嫁到了南寧候府,從而甘願忍受楚末承這麼多年的毒打?
宋伊寧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不然照著自己的性子,是斷然不願忍受這番折磨的。
可若真是這個原因,宋伊寧感覺自己心裡一片冰涼,打不過,逃不掉,日日被毒打,想想人生就了無趣味可言。
楚末承下公差回來後,特意去玲瓏坊挑了許多件玲瓏坊新出的首飾,好拿來哄家中正生氣的小貓兒。
誰知剛回房,便看到宋伊寧滿臉了無生趣地歪坐在塌上,氣倒是不氣了,可楚末承不知為何,總覺得這下要比之前更為棘手地多。
作者有話要說: 楚末承:被老婆當成家暴男,好慘的一個我。
第4章 骨朵
「阿寧。」楚末承喚了宋伊寧一聲。
可宋伊寧卻是像聽到什麼可怕的聲音一般,受驚地從塌上直起了身,在看到門口站著的楚末承之後,雙眼裡的害怕不加遏制地流露而出,讓楚末承心裡一陣刺痛。
之後宋伊寧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移動了步子往楚末承跟前靠近,而後鼓足了勇氣道:「我知你於我有恩,可我日日遭你毒打,想來再大的恩情也已還清了吧。」
楚末承被宋伊寧忽然這一出弄得倒是有些迷惑了,於是接著她的話問道:「所以?」
「所以我們合離吧。」她想回青陽,回爹爹身邊。於是她用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楚末承,眼中滿是哀求。
楚末承也不知自己朝聖的這段期間宋伊寧到底經歷了什麼,腦中竟是胡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