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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朝啟子笑了笑,向俊夫低聲道:&ldo;果然不出我所料啊。從阿浜平時的愛好來看,我就猜到應該是這樣一個人。這套套裝絕對合適。&rdo;
小枝在最大的那個紙箱前面坐下,動手把它開啟。不過,她的手可沒嘴巴那麼靈巧,蓋得嚴嚴實實的紙箱怎麼也打不開。
啟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盯著小枝的手。還有那個搬紙箱過來的女招待,也饒有興趣地等待著裡面的東西出現。
小枝注意到了直愣愣站在自己面前的女招待的粗腿。她停了下來,直起身子,說道:&ldo;啊,對了,辛苦你了。&rdo;
說著將兩張一百日元的鈔票遞了過去,女招待似乎還有些戀戀不捨,邊走邊回頭地出了房門。
&ldo;阿浜,你也迴避一下吧!&rdo;
&ldo;什麼?&rdo;
&ldo;我要把她打扮得像一個時裝模特!男士請迴避。&rdo;
看著啟子那浮腫的臉龐,小枝似乎把她想成連套裝怎麼穿都不知道的鄉下姑娘了。
在這之後的一個小時裡,俊夫都只能孤孤單單地和他的&ldo;和平&rdo;牌香菸一同被關在陽臺上了。
終於聽到裡面喊了一聲&ldo;行了,可以了&rdo;。俊夫再次回到了房間裡;小枝前後左右地轉動著啟子讓他看。接著,小枝說道:&ldo;好了,我也該走了。&rdo;
俊夫將她送到玄關處。
&ldo;一共多少錢?我手頭的現錢沒多少了。&rdo;
&ldo;哎呀,行了。&rdo;
&ldo;行了?你……&rdo;
&ldo;全部都是賒帳買的啦,沒關係。這多虧我在銀座吃得開。帳單到了的話,阿浜你再付錢吧。她看起來怎麼樣?我買的不錯吧?&rdo;
&ldo;啊啊……我都認不出來了。&rdo;
&ldo;那是她生就個美人坯子,再加上我的精雕細琢,你當然認不出來了。阿浜,你非得請我一頓不可!&rdo;
&ldo;一點小意思,&rdo;說著,俊夫將準備好的兩張一千日元的鈔票遞過去,&ldo;回去的車費。&rdo;
&ldo;哎,你這是幹什麼呀?算了,你可得好好把握喲,拜拜!&rdo;
看著小枝往車站走去,俊夫才回到了屋裡。
啟子蹺著腿坐在陽臺的藤椅上,桌上擺著一個小巧的化妝盒。
&ldo;小枝向你問好。&rdo;俊夫說著,在啟子對面的藤椅上坐下。
&ldo;她是個好人呢。&rdo;啟子微微笑著。她穿著無縫長筒襪,蹺在上面的那隻腳輕輕搖晃著拖鞋。
&ldo;是啊,是個好人,只是說話稍稍有些粗魯……啟子,你口紅的顏色是不是稍微濃了點啊?&rdo;俊夫最終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眼影和眼線都畫得很濃,活脫脫一個郊區夜總會的女招待。
啟子放下二郎腮,手飛快地伸向化妝盒。&ldo;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是那位……&rdo;
從耳根處可以看出她那張藏在濃妝下的臉已羞得通紅。她迅速站起來,朝梳妝檯奔去。
大約十分鐘後,啟子回到俊夫面前,小枝在她臉上苦心經營了一個小時的&ldo;勞動成果&rdo;已被洗得乾乾淨淨。
&ldo;對,這樣子最好。&rdo;俊夫覺得自己又變得彬彬有禮起來。
&ldo;這是你的嗎?&rdo;啟子指著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