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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又答得模稜兩可,“運氣好。”
“可能苦盡甘來了。”墨紫笑。
“置之死地而後生。”元澄看過那一張張熟人臉,“墨紫,你還記得我曾說過,亂世是可以洗清過往,重新開始的契機。”
“嗯,記得。”旌旗飄揚,鼓樂聲響,墨紫瞧著熱鬧。
“現在開始收割了,夫人。”元澄眉挑眸彎,“我們的新生。”
墨紫會心微笑。可不是,元澄和她以這樣的身份回到上都,恐怕是很多人沒有想到的。
劉寧等在船下,一看到元澄和墨紫,滿面春風,連忙上前見禮,“司空大人,夫人,一路辛苦。”
“多謝劉公公親來引路,勞煩。”元澄輕輕點頭。不是他擺架子,而是此次代表宋地,不得不注意到身份。
“不敢。”劉寧也做足禮數,“司空大人和夫人還請跟我來。”
百官列兩旁,多數人曾見過元澄和墨紫,此時再次見到,便是不情願,也不由在心中讚歎。
元澄頭戴象牙白玉冠,一根雅緻而高貴的烏金簪,身穿紫墨錦袍,描金鶴銀松。寬織腰帶上墜一枚紫紅球,球中隱有五彩流光。再看墨紫,日出東昇淡粉袍,雲霞紫霓牡丹裙,也只戴了一件飾物。髮間一景藍孔雀,半開屏,金絲羽毛綠寶石尾,隨風微顫。明明衣著不繁複,飾物不琳琅,但兩人徐徐走來,不輸於帝王帝后之尊,令人不敢直視。
突然,那些抱著輕視心態的人有點畏縮,尤其當他們看到皇帝走下龍椅。
“元司空,久別重逢,朕今日心中大喜啊。”皇帝臉上止不住笑意,拍拍元澄的臂膀。
“皇上近來可好?”元澄問候。
皇帝一邊說好,一邊看著墨紫,“丫頭,就你變化大,又為**又為人母,只不知這嘴皮子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會說?”
墨紫笑答,“會不會跟以前一樣,墨紫不敢說,倒是變得笨了,也嘮叨了。”
“哦?”皇帝好奇,“如何笨法?”
“那可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墨紫眨眨眼。
皇帝哈哈笑,“朕瞧你這丫頭還是機靈得很。說吧,想朕擺御筵為你們接風洗塵,還是想著上都哪裡好吃的?今日,朕一律奉陪到底。”
百官皆驚,禮王立刻進言,“皇上萬金之體,臣等又無準備,怎能在宮外酒樓中用膳?還是回宮中得好。”
說罷,就給元澄使眼色。
偏元澄只看自己老婆的眼色,半字不吐。
墨紫則看皇帝的眼色,在他無聲說出月餅兩字時,輕咳一聲,“若皇上真心允我做主,我想去望秋樓。”
“好,主隨客便,就去望秋樓。”當個皇帝不容易,聽聞望秋樓這麼久,今天才有機會遊一遊實地。
群臣忙喊皇上不可。
“你們各自散了吧,不必跟從。若是還有異議,寫摺子遞上來吧。”皇帝讓劉寧備車駕。
其實都是事先盤算好的,劉寧叫來兩駕普通的馬車,皇帝拉著元澄一駕,墨紫和小衣一駕,甩下面面相覷的官員們走了。
小衣有些興奮,“我還以為咱們再不會回來了。”
“只要大周和宋地不打仗,回來還是方便的。”墨紫掀簾子往外瞧,“怎麼街上的人少了?以前這邊走馬車很慢。”
外頭贊進就說,“宋地鼓勵流亡在外面的百姓回鄉,只要有人或文書能證實身份,就能拿回從前的田地房屋,所以很多玉陵和南德人都離開了大周。”
大周雖然接納了兩國的難民,但對待上畢竟有別於本土的老百姓。種地的,拿不到好田。幹體力活的,銀子少一半。像科考這些,臨時戶籍是不被接受的。還有不少大周人,對難民十分苛待歧視,處處針鋒相對,引發深層糾紛,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