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根結原來在這裡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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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秦鳶頓住,問:“你先去打聽打聽,侯爺今日出去和誰喝了酒?”
若是正經邀約,這不早不晚的,就有些奇怪。
翠茗應了一聲就去了。
秦鳶站在門外觀花,等了會兒,翠茗回道:“侯爺去了桑家瓦子聽書,後來遇見了齊王殿下,兩人喝了幾杯。”
去了桑家瓦子聽書?
秦鳶抿唇一笑,知道顧侯爺尋她為了何故了。
她這位夫君,頗有點好顏面,絕不當她面承認不知,總私下裡四處打聽盤問。
卻又總是藏頭不藏尾的。
翠茗見她抿唇微笑,問:“夫人這是笑什麼?”
“沒什麼。”
秦鳶緩緩搖頭,道:“走吧,瞧瞧侯爺說些什麼。”
兩人一路分花拂柳到了正房,守在外面的小丫鬟悄聲道:“夫人,侯爺一回來就說頭疼,鬧著要見夫人,這會子已經躺下了。”
秦鳶的眼皮子就是一跳。
顧侯爺這是打定主意要呆在正房安歇了。
秦鳶點頭,道:“你在外面好生伺候著,我進去瞧瞧,待會兒讓人把解酒湯送來。”
小丫鬟打起簾子,秦鳶走了進去,一入內室,就聞見屋子裡一股子酒味,翠茗趕緊就要薰香。
秦鳶道:“不忙。”
她走了幾步,就見顧侯爺外裳靴子都沒脫,就那麼大刺刺地躺在紅紗帳中,玉冠已經去了,墨髮披散如雲,襯得俊峭玉白的側顏如同雕就,不免心中暗歎:“真是一副好皮囊。”
偏偏這人還是個在邊境浴血奮戰吹沙子多年的武將。
秦鳶放柔了聲音,喚他:“侯爺,侯爺?”
帳中人沒有動彈。
秦鳶緩步上前,小聲道:“怎麼不脫了外裳就睡?”
她坐在床邊伸手要幫顧靖暉脫靴子,剛剛扶起一隻腳來,人就被抱住拽入帳中。
秦鳶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就聽見顧靖暉在她耳邊道:“你今兒在家裡做什麼呢?是不是偷偷罵我呢?”
翠茗捂著嘴巴,悄悄地退了出去。
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
耳朵眼被他的熱氣撲打著,還不時襲來濃濃的酒氣。
她輕哼了一聲,道:“侯爺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我為何要偷偷罵你?”
“哼,口是心非。”
顧靖暉抱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熱氣從他的胸膛和手臂傳到了她的身上。
秦鳶有些難耐,正想著說個什麼好脫身。
只聽顧靖暉又道:“為何又不叫我夫君了?有你這樣的主子,就有紅葉那樣的奴才,讓她喚你夫人,她就陽奉陰違,你呢?”
秦鳶聽出了幾分不滿,笑道:“夫君這是從哪裡吃了酒來?紅葉才入府,還沒有喊習慣,喊多了就好了。”
顧靖暉問:“是嗎?”
說著將秦鳶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和他臉對臉。
秦鳶正正對上他晦澀難明的眼神,呆了一呆,柔聲道:“這點小事,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
顧靖暉嘆氣:“難說。”
“?”
秦鳶看著他的喉結滾動,忍不住笑道:“夫君這是做什麼?這是在外面聽了什麼回來逮我的不是麼?”
顧靖暉放了手,躺平了身子,道:“你們這些文人清流,總是拐著彎的罵我這樣的武夫,有什麼又從不直說,只埋在心裡,要是忍不住了,就暗中示意,我若還猜不著心思,只怕就在心裡暗暗罵我是個蠢才。”
秦鳶“噗呲”笑出了聲。
她竟然聽出了幽怨之意。
這可真是奇了。
顧靖暉不悅地道:“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