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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
「失禮了,但我從未背過人,請南木姑娘委屈些許,待事畢再與姑娘賠罪。」
南榕便嚥下驚呼,收起了導盲棍,雙手緊握著,侷促無措的放在腹前,儘量讓自己忽略懸空帶來的失控不安感,以及頭頂傳來輕微的氣息聲,僵著身子儘可能的遠離他意外寬闊的溫熱胸膛,凝神於常人難以辨聽到的聲音來處。
南榕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直行了約有二百米隨後左轉再右轉,在聲音停下或是消失時,她隱約感覺應是到了一個相對空曠,但有不少人存在,卻詭異的安靜的只有或輕或重,或急促或平靜呼吸聲響起的地方。
她想像不到她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卻下意識更繃緊了身體,且無法控制的朝源源不斷給她溫暖安全的胸膛靠去,緊握著導盲棍的雙手也似要尋到一個可靠的支點而不知何時攥緊了一片衣物。
「溫公子,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溫景州看了眼已被堵了嘴壓扣在地的幾名男子,清冷的眸淡淡暼了眼正欲前來的大理寺卿,而後才微垂頭看著攥著自己前襟,用力到白皙的手背繃緊得顯出細細青筋的手,託在她後背的手輕拍了她緊繃的身子,低聲說道:「此地正有官府辦案,那人應也正在其中,我們只需等官府的人離開再將人找到即可,安心。」
他的話音落下的同時,本來寂靜的無名之地上,一道粗獷渾厚的聲音便立時響起。
「將嫌犯帶走,嚴加審訊!」
「是!!!」
南榕聽著在身後不遠處突然響起齊刷刷的厚靴踏地聲,也聽到有人語氣嚴厲的呵斥聲,還有百姓壓低著嗓子轟地響起的嗡嗡聲,被堵了嘴發出的悶哼聲,以及伴隨著幾道明顯迥異於官府中人行走整齊的凌亂,似被人拖拉蹭地腳步聲響起的鈴鐺聲。
在那些聲音離得愈近時,她下意識向反方向靠了下,直到繁雜匯聚的聲音洶洶而過,應是圍觀的百姓也漸漸離開的聲音漸去後,她才鬆了口氣,柔和的嗓音微微乾澀道:「放我下來吧。」
溫景州對斜對面一比劃著名耳朵,並指向被帶走的人群方向點頭的中年男子微一偏首,待人無聲行禮退下後,才將懷中女子動作輕柔的放下,同時後退了一步,展了袖袍,雙手負後,靜邃的眸看著她時一片深不見底,溫潤的嗓音卻帶著微不可察的歉然說道:「今日實是失禮,冒犯了南木姑娘。且今日牢你擔驚受累,那盜人卻被當作嫌犯捉去,看來你我此行真要無功而返了。」
「不對啊,」
南榕微偏了下頭,隔著帷帽看向他,輕皺眉頭說道:「方才那幾人中有人身上響起鈴聲不假,但那聲音卻與溫公子你搖給我聽的聲音稍有不同,」
她認真回憶了方才從自己身邊經過時晃動極大的鈴聲,肯定的點頭道:「那個聲音雖然相似,但比之您的玉鈴鐺發出的聲音要更厚更鈍了些,只可惜經了這意外,那人怕是又不知躲去何處了。」
她的語氣中滿是遺憾惜嘆,卻不知身前的男人聽她說完後眸色驟深。
溫景州行事周密,便他另安排的擅聽之人已確定那賊人被捉拿,他仍是將她的懷疑納聽,背在身後的手揮了下,近身隨侍的侍衛身形略動便發出一道衣物響動聲躬身領命快速離去。
「意外之事無法預料,想是我與那玉鈴鐺無緣罷。今日你也累了,先回府歇息一陣,待晚間還要請南木姑娘賞臉赴宴好生感謝才是。」
說罷便虛護著她的背,引她轉了身方收了手,放緩了腳步與她並肩而行。
南榕有些沮喪,便連腳步都沉重了些,她在黑暗中側頭看向體貼的隨著她的步伐速度行走的男人,正欲開口,卻覺身後驀地一陣帶著寒氣的勁風急速接近,那方向正中二人並肩之處,二人迅速閃身躲避,而也因此,變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