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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時桑的心跳不禁漏了半拍,更多的不是因為心動,而是因為緊張和不安。
她轉回身子,將別在耳後的頭髮散下來,遮住半邊的側臉輪廓。
宴會廳很大,除了正門以外還有兩個側門,其中一個正好在西南角的位置。
為了方便統一管理,所有賓客都是從正門進來的,兩個側門也有酒店工作人員專門看守。
誰能料到,江大少爺姍姍來遲,居然低調地走了側門?
別說其他方位的賓客了,就連坐在西南角的這群人都沒一下子發現他。
要不是他停下來與人交談,等在座的各位反應過來的時候,怕是隻能看到他那高不可攀的背影了。
兩個男人的對話並未持續太久,也就互相說了兩三句寒暄了一下。
時桑注意力不太集中,心思也亂,隱約只聽到了「訂婚」「恭喜」幾個詞。
過了一會兒,江辭深抬腿離開,所幸沒從她身後走過,而是走了另外一條通道。
方氏房產最不得寵的二兒子方文洲緩緩拍著胸脯坐下,還沉浸在突然跟江辭深聊了兩句的震驚中。
同行的友人見狀,不解道:「文洲,你什麼時候跟江少的關係這麼親密了?」
眾所周知,方氏房產規模不大,起步晚,發展慢,在赫赫有名的江氏企業面前弱小如螻蟻,更何況方文洲還是最不得寵的繼承人,能讓江辭深主動跟他打招呼,就跟火星會撞地球一樣不切實際。
方文洲搖搖頭:「不知道啊,我現在一臉懵逼。」
友人明顯不信他的話:「祝賀你訂婚也就算了,你這請帖還沒發出去呢,他居然就說等你辦婚宴一定到場慶祝,你還跟我說你倆不熟?」
方文洲哭笑不得:「冤枉啊,我跟江少是真的不熟,你不信可以翻我手機。前年江氏企業跟我們方氏有合作,我倆才加上微信,但是除了那次合作有交流,之後就再也沒聊過了。」
說完,他象徵性地掏出手機,友人並不就此作罷,居然真的接過去翻他微信,翻完微信還不信,又去翻資訊。
方文洲看得一臉無語。
友人那架勢,就跟正宮懷疑有小三而要查男友手機一模一樣。
不過他很快就打消了這個邪惡的念頭,一是因為他性取向非常非常正常,二是因為堂堂江少,怎能用小三這個詞去褻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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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桑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是被天神庇佑了的,除了剛開始的虛驚一場,直到宴席結束,她也沒被人認出來。
畢竟只是表面稍加了一番偽裝,並不能百分百保證自己不會暴露,心裡明確了這一點,她時刻都很小心謹慎。
起初她還擔心江辭深要給每桌的賓客敬酒,她甚至提前想出了應對策略,比如跑到洗手間避難,但是江辭深致辭完畢就統一給大家敬了一杯酒,免了那些繁文縟節。
時桑離開宴會廳便往酒店外面走,她不願再麻煩蕭予酥過來接她,決定在路邊喊一輛計程車。
申城已入冬,寒風瑟瑟又刺骨,灌進她的衣領,惹得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寒顫。
闊別四年,她好像已經低估了申城的凜冬,一件羊毛衫和一件呢子外套壓根無法禦寒。
上午從暫住的賓館出來就直接上了蕭予酥的車,然後又直接到了辦壽宴的酒店,所以她在外面停留的時間不長,並未切實地感受到外面有多冷。
彼時,她已經站在路邊等了好幾分鐘,也沒見一輛空車停下,附近也沒有公交站臺和地鐵口,她的耳朵被冷風吹得生疼,粉嫩的小手也被凍得染上了些許紅色。
看來,天神庇佑她的時間太短了。
時桑終於向惡劣的天氣和不濟的時運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