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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就是她曾經融在骨子裡的性格,只是幾十年如一日被丈夫的寵愛和兒女的孝順環繞,讓段子矜收斂了一身鋒芒,漸漸變得溫和優雅。
所以說,女人都是很依賴環境的動物。
一看到唐言蹊這渾身是刺的模樣,就不難想像,她生活在怎樣的環境裡。
唐言蹊低著頭,還在琢磨著舅媽的話。
她不知道江臨與段子矜究竟是何種身份。
但後知後覺地想起,能從陸仰止嚴密封鎖的醫院裡將她劫出來‐‐那必然是不簡單的身份。
唐言蹊垂著眼簾,&ldo;讓我想想,舅媽,讓我想想。&rdo;
放在以前,她是最鄙視這樣的膽小怕事的縮頭烏龜的。
可現在,真應了那句話,不肯放手,是因為杯子裡的水還不夠燙。
房門被敲響,年輕英俊的男人推門進來,表情內斂又持重,&ldo;媽,吃飯了。&rdo;
唐言蹊認得這道聲音,是她剛醒來時那個男人‐‐
她的,表哥?
一天之內多了好幾房親戚,胸中的情緒還真是,古怪得一言難盡……
段子矜扶著唐言蹊往樓下走,卻發現她走得不慌不忙,腳步也很穩。
竟似乎是眼睛上的缺陷對她來說不是什麼大事,或者,她早就習慣了?
坐在首位上的男人眸光一深,不動聲色地睨著這一幕,忽而開口,嗓音低沉,靜中含威:&ldo;你的眼睛受過傷?&rdo;
唐言蹊向來是個欺善怕惡,捧高踩低的主,對周圍人身上的氣場最是敏感。
不必看清那人的臉,光是聽聲音,也足以被嚇得規規矩矩的,&ldo;舅、舅舅。我……前兩天眼睛被煙燻的,受了點輕傷……&rdo;
段子矜不高興了,瞪著江臨,&ldo;你嚇著她了。&rdo;
男人眉峰輕攏,被愛妻訓得下不來臺。
正當唐言蹊思忖著他大概會端著長輩架子不說話了的時候,卻忽見男人攬了妻子的腰身,淡淡一句:&ldo;是我態度不好,我給她道歉。不生氣了,嗯?&rdo;
唐言蹊下巴快要磕在桌子上。
寵妻無度四個字,原來是這樣寫的嗎?
對面盛湯的江一言卻滿臉習以為常。
唐言蹊坐在椅子上,與一桌教養良好的世家子弟吃飯,她也不好太無禮。
段子矜時時刻刻都想給對面傅靖笙與江一言拉拉紅線,要麼就逗唐言蹊開開口,飯桌上就聽她有的沒的一直在說。
那最注重禮儀的男人卻含笑聽著,覺得她說累了,還會遞上水去。
唐言蹊垂著眼簾想,若是陸仰止肯這樣對她,大概,她死了也甘願吧。
……
陸氏。
這幾天,陸仰止在公司裡半點沒閒著。
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多到數不完,連莊清時都不敢輕易打擾他。
整個集團沉浸在某種緊繃又壓抑的氣氛裡,例會開得人心惶惶。
散會後,宋井跟在男人身後進了總裁辦。
眼看著那一貫冷靜沉穩的男人竟氣到揮手將桌子上的東西砸了個稀爛,宋井硬著頭皮,&ldo;陸總,這事情怕是拖不下去了。&rdo;
今天陸氏的元老、股東,大小懂事紛紛到場,以不容置疑地姿態對他這個ceo層層施壓。
宋井頭埋得很低,掂量著開口勸道:&ldo;其實,您不如就暫時順了他們的意,省得他們總派人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