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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城樓之上,有一雙手被縛之人,眼神疲憊且充滿憤怒,指甲緊緊扣住手心血肉,此人身穿漢人衣服,卻是一鮮卑人,而且正是“死去”的圳樓。
和連圍城數日,不敢輕易攻城,而是按耐住心中恨意,命人建造壕橋、撞車、填壕車之類的攻城器械。
自圳樓親眼看見“自己”被射死之後,他便找到周毅,說只要放自己回去,他便願意攻殺檀石槐。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他還說出了檀石槐的力量分佈,族內勢力劃分。
檀石槐的王廷附近,除了圳樓、李媾掌握不小的力量之外,還有素利、彌加、闕機三個部落,能夠整合出來十萬以上的軍隊。
此時他們揮軍南下,儘管漢軍有著盧龍塞等一眾強關要道防守,但是依舊不足以輕鬆阻擋。
圳樓已經被關了大半年,周毅本來就想找個理由將他放回去,防止他的部下被徹底消化乾淨,因此聽到圳樓話語後便命人放了此人。
“校尉相信此人投誠嗎?”
馮煜和周毅並肩走時,淡笑著問。
“信與不信又如何,便是他一回去就被殺了,也省了我們動手不是?”
周毅的確不知道圳樓投誠的話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自己把他殺了根本毫無意義,將它放回去之後,就算他依舊忠心如常,老老實實的為檀石槐做事,檀石槐也不會相信在漢軍呆了這麼久的他。
“幽並情況如何?”周毅問。
馮煜從懷中掏出一份由牛皮做成的地圖,自從劉備死了之後,他就接替了劉備的工作。
“鮮卑的大軍分成三塊,檀石槐在東,和連在中,呼於侯在西,我軍初勝,士氣正佳,和連不敢輕易攻打,是目前三處中形式最穩妥的地方。”
“至於檀石槐部,他這次一改往常之風,開始穩紮穩打,我軍依託長城之利,關塞之險,尚且能夠抵擋。然而西面幷州戰亂更勝幽州,人口也更加稀少,呼於侯一上來就發起猛攻,反而是三者中形勢最危急的。”
周毅將地圖鋪在地上,十分不解的說道:
“西面呼於侯攏共有大軍五六萬,我方度遼將軍駐紮在五原曼口,刺史張懿守於雁門,而且有使匈奴中郎將張修駐紮,合計大軍三萬,怎麼會是形勢最危急的呢?”
馮煜沉思了一會,說道:“張修初任,手段頗為鐵血,短時間內又起兵事,南匈奴怕是多有不服,怕是不肯效死力。”
周毅盯著地圖看了半晌,隨後說道:“我認為不能只看眼前的現象,這三處防線中,檀石槐兵力最盛,力量最大,漢軍被壓的完全不敢動彈,但是檀石槐此人卻一動不動,這不能說大漢的防守堅固,只能說是暴雨未至,說不定之後便是摧枯拉朽。”
馮煜道:“這三處如果有任何一方潰敗,大漢便會有無數人慘死,然而,目前有力量增援的,其實唯有我方。”
周毅點了點頭:“沒錯,因此我們絕對不能一味固守,得想個辦法儘快擊敗和連,之後抽身才是……否則,左右但凡失陷,我們居於中間,反而是要倒大黴的。”
此時忽有一人至,對著馮煜稟報,營中護弓手馬六損壞五百斤大弓,拒不上報,詢問如何處置。
昔日周毅釋出招賢令,立下一百二、三百、五百斤弓於長戩之下,因此也就有了護弓手這樣的職位。
按照軍規,這種責罰可以按照瀆職處理,但是因為護弓手不算軍官,因此只需要讓他繳納罰金,交不出罰金就撤職挨頓板子就行,馮煜如是說道。
此人走後,馮煜笑著對周毅說道:“將軍奇思妙想,我聽說騎兵營中近四百人皆是拉弓射靶而來,戰場衝陣比一般人還要勇猛些。”
“可有名單嗎?讓我看看。”周毅道。
馮煜於是命